袁琦吓一跳“殿下,您去哪儿呀,太子嫔候着呢!殿下?”
布置喜庆的西暖阁内,灯烛爆出花儿来,子衿还在空等。
阿金表面镇定,目光却频频溜向门口。
出去候着的宫女回来,忐忑地摇头,阿金的眉头瞬间皱起。
朱瞻基来到演武场,已有一人在练箭,朱瞻基意外。
游一帆一箭又是一箭,仿佛与箭靶有深仇大恨,却连射三箭未中靶心,最后一箭竟然脱了靶,显然心情极坏。
阿虎远远守着,不敢靠近。
朱瞻基笑了“伤好了?”
游一帆回过头来,有一瞬间朱瞻基几乎在他眼里看到重重杀机,然而转瞬他便笑了起来。
“躺得太久了,手臂都使不上力气,再这么干躺下去,怕是连弓都张不开了。殿下怎么会来?”
朱瞻基走上前,提起地上酒坛,两手抱坛一摇,微微惊讶“酒声如此清碎,隐出碎竹之音,必是好酒!游大人月下独酌,可惜朗月不解饮,何妨让我来做你的酒友呢?”
袁琦大惊“殿下,您的伤……”
朱瞻基举坛饮下两口“人皆言烧酒烈性,最宜少饮,一人独酌,绍酒更佳!不过,难得遇到同道中人,我喜欢!”
袁琦忙劝道“殿下,您今夜可醉不得——”
游一帆将酒坛接过去,也喝了一大口,与朱瞻基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袁琦目瞪口呆。
游一帆抬头望着溶溶月色,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我字云舟。”
朱瞻基眉梢微压了压,有一瞬间的怔愣,忽而大笑。
“好,云舟,上元宴上我见你武艺惊人,可愿与我切磋一二?”
游一帆颇为意外“殿下,微臣不敢。”
朱瞻基突然出手,游一帆丢了酒坛,处处避让。
朱瞻基逼他出招,重重击他一掌,游一帆倒退了一步。
袁琦从阿虎身上拔剑,掷出,朱瞻基接剑。
游一帆退无可退,终于长剑出鞘。
二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游一帆佯败,见朱瞻基露出破绽,顺势刺向对方。
袁琦惊骇“殿下小心!”
朱瞻基明明可以避开这一剑,反任由这剑刺来,刀剑相逼的瞬间,朱瞻基突然说“你的奏章,我看过了。”
游一帆匆忙收手,险险停住,然而朱瞻基倒退了两步,下意识捂住自己的伤口。
袁琦冲上前查看,血渍映出衣襟,惊慌道“旧伤又裂开了,哎哟,这可怎么好?!”
他抬手指着游一帆,气结“你、你!”
游一帆连忙跪地“微臣无状,请殿下恕罪!”
朱瞻基笑容平和“切磋而已,刀剑无眼,怎能怪你?云舟,起来!”
游一帆眉眼低垂,态度谦卑至极“殿下宽宏大量,微臣感激涕零。不过您刚才说——”
朱瞻基微眯着眸子,静静盯着游一帆,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重复道“我说你的奏章,我都看过了。”
游一帆身子猛然一怔。
只听朱瞻基又道“自任职以来,你向皇爷爷,向父皇都上过不少奏章,不论是盐政、漕运、税法、海防、军事,竟都有所涉猎,而且字字珠玑、切中时弊,可惜的是,这些奏章竟被丢弃一边,从未有人认真看过。”
游一帆看向朱瞻基,竟是无限的复杂,他没有想到那些奏章会落在朱瞻基手里,更没有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番评价。
朱瞻基欲言又止,但他身为皇太子,与游一帆过分亲近,意味着笼络皇帝近臣,思及此,他最终望着远处的箭靶,笑笑“你看我们两个病人,连打架都不痛快,待伤势痊愈后,我们再比过!”
游一帆恭声应是,目送朱瞻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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