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妈妈就不会冷了。
小郎君又不禁想起了和妈妈的第一次相遇,他是妈妈裹着棉衣背回来的。
雪又渐渐地变大了,少年一夜都忙碌,时不时要把里衣上的雪给扫下去,以免小帐篷坍塌,时不时要把中衣上的雪抖掉,以免雪融成水渗透下去。
又时不时抖一抖自己身上的雪,夜间零下的温度即使是穿了一件厚棉衣他还是冻得打哆嗦。
看了眼醉死过去的钱花花,雪松艰难的用一只脚挪着步子来到钱花花埋酒的地方,又把酒给挖了出来。
小酌一口。
一张小脸皱成了米字,真剌嗓子,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喝这等玩意,甜滋滋的糖水多好喝。
可喝下去之后确实从内而外暖和了全身。
勉强算个好东西吧。
妈妈说是好东西就是好东西。
雪松一直在身边守着,实在是冷的受不了了就抿一口小酒。
直到天明,罐子里的酒就只剩下个底了。
回过神来的雪松有点慌。
妈妈说这酒很贵,他偷喝了妈妈的酒,被现了这后果恐怕不太好。
雪松看着这皑皑白雪,捧起一捧放入酒罐子当中,直到预估起来分量大差不差才盖上,又小心翼翼的埋了回去。
埋完之后,有些晕乎的,回头看向三头六臂的妈妈。
她没醒。
这很好。
雪松又蹲守回了旁边,只不过撮了一夜的酒,这时候也终于坚持不住合上了眼皮。
嘭!
“尼玛!哪个龟孙偷袭老子,喂你吃一斤屎”。
钱花花弹射坐起,却现四周并无龟孙,是盛满雪的里衣不堪重负砸在了自己脸上。
钱花花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昨天晚上她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戳太阳穴是懊恼,并不是酒后头痛或者不适,这酒当真是好,醉酒过后醒来不仅仅没有后遗症反而还精神了几分,就这么躺在雪地里都不觉得冷。
可一旁蜷缩着膝盖打盹的变成雪人的雪松却被冻得嘴唇都紫了。
这小伙子肾虚啊。
钱花花戳醒了冻得醉的困得迷迷糊糊的雪松,颇有些羞耻和尴尬。
“那个……妈妈带你开小灶,你给我保密”。
不等雪松开口,钱花花先把拉钩上吊那一套贯彻到底了。
一把拔出雪松的拐杖,又把里衣和中衣的雪抖了抖还给他。
笑眯眯道:“走,带你吃羊肉面去,咱们只要羊肉不要面”。
雪松看着妈妈的笑脸心中五味杂陈,妈妈明明很难过。
……
当面店掌柜听到钱花花的要求之后也五味杂陈。
“您确定,只要羊肉不要面?”。
钱花花一把铜板子排在桌子上,四十个铜板子,豪气万丈。
“羊肉面,只要羊肉不要面”。
不一会儿,没有面的羊肉面端上来了。
一碗清水飘着几粒葱花,再加上几片薄可透月的羊肉纸在里头飘荡,就是中华小当家来了也得跪叫师傅。
黑……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