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花含泪喝下一大碗。
对雪松道:“你且等妈妈迎来泼天富贵的那一日,请你吃烤全羊”。
雪松瞟了一眼大招牌,羊肉面三十文一碗,羊肉汤二十文一碗。
他心中默默誓以后一定要让妈妈舍得吃羊肉面,舍得吃羊肉。
雪松的小动作尽收在钱花花的眼底。
心中大叫不好,忘了小伙子现在也是识字的人了,不好糊弄。
不过良久都看他没有什么异常,小心翼翼的捧着大碗喝了一口。
满嘴的胡椒味,身体变得暖和极了。
“谢谢妈妈”。
嗯,看来字还没认全。
不过钱花花良心还是有些许过不去,拐了两个弯,又买了两个肉包子,两人蹲在不知名的屋檐底下吃完让雪松散了味儿才回去。
爬墙进入酿酒院,大伙儿还没醒,雪松吐出一口气。
钱花花捏了捏小郎君的脸,这手感比起谢潇潇还是差了点味道。
“时候还早,回被窝好好暖暖去”。
雪松害羞的点了点头:“嗯”。
钱花花回百花极乐洗了个澡,泡去一身寒气换身干净衣服,刚刚出来,就见安二娘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遭贼了遭贼了,咱们丢了一罐酒”。
……
这被现的也太快了,咳嗽两声以掩饰尴尬:“没有没有,昨日我拿开了一坛子品鉴,忘了和你们招呼”。
安二娘却一脸言辞的表示这绝对不可能。
“我昨晚上睡前打着油灯数过的,不能是您”。
钱花花淡定道:“是我,我后半夜惦记着睡不着来的,是雪松开的门”。
安二娘这才信了,不过昨夜晚上有人来了取了酒她都不知道,心中警铃大作。
这可不行,万一晚上真的遭贼了可怎么办。
“大意,我太大意了,要不咱们给地窖上把锁,然后再买两条狗守着”。
钱花花保持沉默,倒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囊中羞涩。
呔!
昨日谢潇潇醒了,说了那么多的废话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不行,她得找他去,她穷逼一个哪给得起六十两银子的分手费。
“安妈妈你说的有道理,你继续帮我酿酒,再把收回来的牛鞭和羊鞭还有山楂给泡上,这点小事我自己去办”。
出门往医馆走去,顺手买了两烤红薯踹在兜里,暖和多了。
一进来就看到肿成核桃眼的小大夫:“潘生你和朱姐告吹了?”。
潘生哪能不知道钱花花是来做什么,但总打趣他,人难免会有几分脾气。
“你才告吹”。
钱花花往病房里头走去,床上空空如也,这才反应过来,潘生不是反击,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就当钱花花伤感略带些难过的时候,潘生拿着账单上前。
都是熟人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和师傅可都用的是最好的最实惠的药材。
开头没看,过程也没那么重要,结尾的二两银子让她想吃人,一口一个的那种。
“他没结账你就让他走了?,他走了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他娘凭什么要我买单?你报官抓他行不行?打他一百板子然后下大狱”。
潘生堵住了出去的路生怕钱花花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