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周全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留。
应乾预感大事不妙,忙要解释,老太太摆了摆手,“今天来是要公布一下人事调动,林管家,说吧。”
当初为了防止应乾搞小动作,应老太太在退休的时候在股份上仍然占有绝对控股权。
只是多年来应乾出面,大部分都以为应氏都是应乾掌控。
林管家宣读最人事调动,应乾的职位明升暗降,褫夺了实际权力,相当于送他去养老,都是些文邹邹的字,老太太还是保留了体面。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也不过如此。
就在几分钟之前应乾还坐拥着应氏帝国大厦的美梦。
“妈,我做错什么了?你们这么对我。”
应老太太双唇紧闭,幽幽看着应乾,过了半晌才笑了笑。
“我是不是你妈,你难道不是应该最清楚么?”
“替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我待你不薄啊,应乾。有时候呢,做人不能太贪心,”
要不是知道应乾这次动了去除应珈楼的心思,她也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在应珈楼大学毕业前继续让他坐这个位子。
这消息莫过于一道惊雷,炸得周全脑子里火光四射,他抬头偷偷看过来,那几个人全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似乎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林管家,推我出去吧。”应老太太以前在商场上打拼,要不是身体越来越不行,危及生命,她也不至于把应氏交到应乾手里。
房间里又归于平静,只剩下应珈楼和应乾。
“大伯。”
“哼,用得着你假惺惺。”
应乾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他这才慢慢察觉到血缘的基因有多么强大,他假装做了应老太太几十年的儿子,论虚伪这一套还是比不上应珈楼这个亲孙子。
“大伯好像误会什么了,我不是来这安慰你的,只是提醒你尽早搬离这个办公室。”
“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珈楼。”应乾嘲讽地笑,笑他年轻气盛,还没学会遮掩。
他看过去,只觉得这个便宜侄子身子比以前更加薄弱,一股大风就能吹走似的。
应珈楼不可多得地在平日里穿了白色衬衫,他掩唇咳了咳。
面色惨白。
“大伯是在说周董,余董这几位么?还是说你转移的公司资金?”
戳到应乾命根子了。
为了掩盖这些,他移花接木,账目做得干净漂亮,自以为能瞒得过应老太太,结果人家早就釜底抽薪。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
他现在才顿悟,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替应家赚钱的私生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