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对应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我费心费力的成果,你们休想把我一脚踢开。”
除去这些,还有零碎的资源可以利用,应乾很快冷静下来,他一定要为自己争取最有利的条件。
就算被踢出去,也不能一无所有。
他这样说,应珈楼像是闻到血腥的鲨鱼,棱角分明下颌线在虚光中拢着光晕。
他渐渐残忍,抛弃了和善的面具,冰冷又无情。
应乾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不再是他那个熟悉的应珈楼。
前所未有的阴暗使得他隐隐恐惧。
那张不动声色的脸好似温柔菩萨,笑盈盈道:“我劝大伯还是放弃所有歪心思,不然成舟大哥会怎么样我可保证不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
早上的时候他还和应成舟通过电话。
应成舟一直都是他的宝贝,他曾经妄想越过老太太,让应成舟代替应珈楼接手这一切。
应珈楼毫不在意地理了理袖口:“成舟大哥已经让老太太弄出国,身边随时有人跟着,大伯要是放弃这一切,等会儿我就可以让人安排送您出去与大哥相聚。”
“只是我最近耐心不大够,要是让我等得烦了,至于到底会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他可是你大哥,这些年来他对你都是百分百真心。”他吼道,不敢相信他心能如此冷。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让大哥知道是他父亲要置于我死地。”
应乾忽然哑然。
过了许久,滞涩的转轮有个缓慢的转动。
应珈楼没有兴继续站在这里看着应乾的坍塌,面无表情转身往外走。
应乾高挺的背垮了不少。
“好啊,好啊,”他干涩地笑了几下,“看来我是该庆幸苏方民带走的不是你,而是是虞晚章那东西。”
如果当初是应珈楼受如此重的伤,他现在是不是死无全尸?
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应珈楼静静地听他说完最后一句。
寂静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光影的移动。
从他醒来,很多人没有在他面前刻意提起这个名字。
他睡了许久,只是听到这个名字让他心脏微微抽动。
垂眸下的眼睛流转着琉璃的光泽。
应珈楼身子单薄,背脊挺直,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痛。
“大伯说反了。”
如果苏方民当初带走的是他,也许应乾真的能将应氏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