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何在?”
“在。”
“今天孤说的这些都要记录在史书之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大秦从不畏惧,后人如何言说的问题。”
“大秦前来此界就是为了天下万民,就是为了一天三顿。”
有的人觉得这样的目标实在是太低级了,甚至都说不出口,在他们眼中黔从来都算不上人,他们的性命更是一文不值。
可是在嬴政眼里只要是遵守秦法的国人野人,那就是最珍贵的,在帝国之中秦法最大,没有什么贵族可以比秦法更大,秦法之下贵族、国人、野人一视同仁。
回过头来嬴政就看上了一旁的昙宗和尚,此刻的昙宗中和尚看起来有些惊讶。
“我大秦行事无愧于心堂皇正大,是过来干好事,是过来拯救天下万民的。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委屈禅宗的诸位大师呢?”
“孤知道这是因为禅宗在担心,在害怕!害怕帝国追究整个佛门,甚至也不放过禅宗,这是没必要的,胡教是胡教,禅宗是禅宗,孤的胸襟远远比大师想象的更加辽阔。”
由于害怕,所以便使用这种直接出卖同僚的方式来表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这种事情一旦做了,那就会留下污点,永远也洗不清的污点。
就好像微子启一样,哪怕最后是武王胜利了,他这个出卖纣王的家伙,也依然没有获得任何好名声。
慧可和尚自从知晓嬴政身份之后,对于帝国便很是配合,从行为上算得上忠臣。
让忠臣背负污点,以不光荣的手段证明自己的清白,其他人或许可以接受,但是嬴政不会。
“此事不必担心,只要遵守秦法,帝国欢迎任何教派,况且帝国也不是那些目光短浅的王朝。”
“帝国的未来,有着诸天万界,必将会有着无数流派,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个流派,孤都是这句话,只要和秦法没有冲突,帝国就可以容忍,没有人会因此而刻意针对你们。”
“大师记住,禅宗不负孤,孤就不负禅宗。这就是孤的态度,也是孤的想法,更是帝国的行事原则。”
这一刻嬴政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个画面,画面之中是三清这样的大佬,只不过他们如今都当官了。
白胡子白眉毛的道德负责教育,专门教书育人,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元始负责炼器部门,算是这个部门的总负责人,专门研究各种高级、中级、低级,以及可普及的法宝法器。
至于看上去最年轻的灵宝天尊,他就负责拿着剑黑着脸,带着截教的众多弟子专门砍人……
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的场景,即使是嬴政也忍不住流露出了笑容,秦法之下各个流派和谐相处,但是却又有着思想上的碰撞,各种思想在碰撞中汲取其他流派的精华,不断进化,这样的大秦想一想就很不错。
第二十章:五百罗汉
嵩山风景如画,乃是五岳之一,自古以来就有不少文人墨客在这里留下自己的痕迹,虽然绝大多数诗词质量都不怎么样,但起码数量不在少数。
后世之时有一幅很有名的画作叫做深山藏古寺,画作的内容大概是说在深山之中有一个提水的和尚,还有一条偏远歪斜的小路,周围则是密密麻麻的森林。
用这个提水的和尚还有歪歪斜斜的小路来暗示,在森林之中藏着一间寺庙,否则这个和尚住在哪儿呢?
而如今的嵩山之上,便有着这么一处寺庙,正是少林寺。
比起6小凤世界的少林寺,如今的少林寺虽然有名,但是最多也只是一流罢了,放在整个北地比较有名气,但距离天下第一,正道魁,甚至是所谓的天下武功出少林,还有着很遥远很遥远的距离要走。
大概一百多年前,菩提达摩从印度出,一路行来斩杀了不少拦路盗贼,勉强算是斩妖除魔,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中原。
自他之后印度的佛门便彻底沦陷,主流教派从佛教变成了婆罗门,可以说他就是原始佛门的最后最终集大成者,在他之后原始佛门便算是没落了。
到达中原之后他遇到了慧可,年轻的时候慧可先学儒后学道,最后遇到了菩提达摩,成了和尚,也成了禅宗二祖。
从此以后,禅宗便成了汉化程度最深的佛门流派,甚至可以说未来禅宗之所以大兴,和这一点是密不可分的。
至于禅宗大兴,拿又是百余年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有禅宗两个和尚,一个叫慧能,一个叫神秀。
神秀的观点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
而慧能的观点则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看起来二人的观点,像是打机锋说胡话,打嘴炮,但是却代表着两种不同的观点。
神秀认为修佛需要很认真,需要一定的方法,需要一定的条件,需要一定的过程,强调渐悟。
慧能则是认为只要心里悟了就是佛,一个强调渐悟,一个强调顿悟。前者强调学习的过程,后者强调心灵的变化,心灵的升华。
这一则小故事,慧可和尚早已经在大型图书馆之中看到过了,他也感慨颇多。
在他看来二人的说法都有道理,不过是修佛的不同过程而已。不能说神秀就是错的,也不能说慧能的就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