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连载】
“你刚才说,已经查出了几起案件中死者身份的联系,再说详细点吧。”
见两人终于想起来还有自己的存在,姚知礼也不恼,只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开口道:
“之前遇害的几人,生活范围虽然比较分散,但基本都在附近的区域,而且至少近半年以来,都曾经因为各种原因受过伤,且都是必需去医馆处理,否则就会危及生命。”
姚家三代为官,不管是审时度势还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即便是不过二十余岁的姚知礼也不会逊色。
虽然方白二人刚才说的隐秘,但其中内容他也并非完全不懂,再加上锦城城主这次突然对他们姚家鼎力支持,这几人到底要做什么,他心里还是隐约有所猜测。
毕竟去年锦城那场闹剧——城主府爆炸案,早就传到了长安城。
那锦城城主有江湖势力做靠山,人尽皆知,一般人谁会去触霉头?
有关那次的事件朝中的人各有心思,也的确有不少人在猜测这出闹剧是否是霍丞相一手操纵的,目的是想打压锦城势力。。。。
而远在长安城的他们都能想到这一可能,身在其中的穆城主怎么会不防备,这次恐怕就是借此机会来算旧账的。
至于刚才那两人提到的乌莲。。。。不就是之前他们在梁木匠家里现的东西吗?难道那位霍大人与南诏之间还有什么联系?
“有查到是哪一家吗?”
“就在距离第一名死者家不远的一处医馆,今早我已经派人去暗中蹲守监视了。”
姚知礼这边心里还在考量,方子游与白寒轻却在听到这一回答时对视了一眼,心中所想的是同一件事——就是之前他们走访时觉得可疑的那一间。
“那半年来有无进出长安城的可疑人士?特别是那种去向不明却又没有出城的。”
“这点我们查过了,确实没有查到有怪的地方。”
想来也是,就算有痕迹,只怕也早就被人处理干净了,方子游心想。
“先生。”
见方子游一时没有继续提问,姚知礼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虽然上次先生您说我们原来查到的那个梁木匠的徒弟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但除了他以外,我们实在找不到第二个符合‘仇杀’可能性的对象了。。。。”
“你说这个啊。。。。”
听姚知礼提起,让方子游稍微回了点神。
之前他的确是根据白寒轻提到的有关尸检报告上所说的“凶手在死者死后仍对其造成伤害”这一条线索来判断案件可能是仇杀。
但这么一路调查下来,这一猜测的可能性早就被降低到几乎为零了。反而是凶手想要将尸体的死装伪装成仇杀的可能性更高。
可是为什么?
“姚大人。。。。前几天我拜托你们调查那位可能被替换掉的梁木匠,有什么结果吗?”
直觉告诉方子游,这个案子处处透着诡异。
要说一开始的装神弄鬼是为了营造舆论效果就算了,后来伪装仇杀和偷换尸体是为了迷惑大理寺也能勉强说得过去。
可仅仅是想把一个大理寺吞下,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换成是他方子游来做这件事,大又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制造凶案,伪造线索,买通大理寺内线,让其以为案件极其简单草草结案之后,再拿出真线索来翻案。
这不比“案件太难大理寺迟迟难以破案”的剧本更好?只要多来几次,任谁都会对大理寺失去信任。
最关键是成本极低,不容易被现,哪会弄得像如今的局面一般——虽然暂时没法将线索联系起来,但哪哪都是破绽。
这真的是霍启安的手笔?十年前能瞒天过海将白家定为叛国罪,没留一丝痕迹,过了十年难道就不行了?
特别是在经历了昨晚上被霍启安戏耍一事后,方子游愈感觉这案子里面绝对另有隐情。
“这。。。。还未有线索,说不定只是那对母子想错了?”
不可能。
方子游当即在心里反驳道。
不论是霍启安亦或是是其他什么人,要真的在长安城内隐秘地种植乌莲,绝对会施以严密的防护,一个普通的木匠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的。
而且那间医馆的大小,看着也不像是能种植乌莲却完全不被人现的样子,所以种植乌莲的地点一定不在医馆。
那能将已授粉的种子带出来的,多半是幕后之人的亲信。
梁夫人既然能判断出这株乌莲是能帮助它们破案的线索,那她也一定是认出了此人并非是她的夫君,并现了乌莲与假梁木匠之间的联系。
可这梁木匠到底有什么特殊身份?幕后之人又想用他的“死”来收编大理寺,又想留着他别有他用?
如果真是这样,那除了梁木匠,其他的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