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名死者,生前都是做什么的!”
灵光乍现中,方子游似乎在脑海中抓住了什么,再次开口道。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方子游会突然问起这个,但姚知礼还是老实答道:
“之后死的几位分别是。。。。风水先生、偃师、唱戏班子里的名角儿和乐师,还有一个好像是。。。。。”
“。。。。?”
这是要干什么?村口祠堂准备搭台子跳大神?
方子游眼角一抽,脑海中刚抓到线索就这么硬生生地断开了。
“算了,我们先去那间医馆看看吧。”
出前,方子游先将穆久连送来的那封信当着信使的面给烧毁了,随后又托对方给人带了句“希望能尽快再次面谈”的口信,便和白寒轻跟着姚知礼一道出了门。
临出门前,又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还没见到过宇文小少爷,似乎昨天就已经不见人影了,随口问起姚知礼,对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宅子的主人并没有给他消息。
心里虽然有些许猜测,但方子游并没有急于求证,而是暂时按下不表,毕竟现在不是时候,只是在前往那间医馆的路上提出“尽量不要打草惊蛇”的想法。
“其实那处院子,归南王爷——也就是皇上的小舅子——所有,若单纯只是进去,多的是借口,但若想大张旗鼓地进去搜查,只怕。。。”
姚知礼后面的话没说全,面上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方子游倒是能猜到其中原因。
大理寺说到底只是查案机构,没有皇上的批准,怎么可能有资格去搜查一位王爷的宅邸。
可他已经没耐心再等到晚上了。
“不用很多人进去,姚大人只需要想办法让我跟寒轻混进去就行,剩下的我们自会想办法。”
“这怎么行,太危险了。。。。”
谈话间,早先被姚知礼派去盯梢的探子却突然回来了。
“大人,医馆情况不对,据属下调查,平日医馆卯时便会开门,但如今已过辰时,仍未见有人从医馆出来。”
“什么!”
包括方子游在内的三人均是一震,姚知礼更是吩咐车夫快马加鞭。
“难不成是他们现我们已经查到了医馆,所以提前逃了?”
虽比不上姚知礼这么慌张,但方子游也感觉自己眼皮在跳,感受到身侧白寒轻微微紧绷的身躯,心念一动,开口道:
“是今早现他们没有开门,还是之前就没有?”
那探子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如实道:
“我们昨日才查到医馆这条线索,虽然当时就去调查了,但由于之前并没有派人盯守,所以只是听附近的百姓说那间医馆这两日似乎就已经没有开门了,是否属实就不清楚了。”
闻言,方子游心里刚才断开的念头再次升起,立刻转头看向姚知礼。
“四天前,最后一个死的人,生前是做什么,你刚才那句话不是还漏了一个人吗。”
“就。。。。就之前提到过的,宇文小少爷不是经常去一家医馆吗。。。。”
姚知礼被方子游这副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开口结巴了一下。
“死者是里面的一位坐堂大夫。”
话音刚落,方子游便直接站起了身,嘴里念叨了一声“不好”,同时抬起右手往身后一揽,环在了心领神会与他一同站起身的白寒轻肩上。
“我与寒轻先去,你们赶紧派大部队来接应,越快越好!”
说着,两人已经飞出了马车,姚知礼只来得及在后面喊了一声“万事小心”,便已经没了踪影。
留在原地的姚知礼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看刚才方子游的表情,也明白大概是有极不好的事情将要生,只是那间医馆。。。。
“就按方先生说得去办。”
短暂思索后,姚知礼还是决定信任方子游的判断,趁着下属还没动身,又将其喊住。
“等等。”
只见姚知礼抬头往方子游两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回头低声道:
“先不要惊动大理寺的人,你去将此事告知父亲,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那下属听后浑身一震,脸上尽是震惊之色,但姚知礼没有给他提出疑问的间隙。
“今日无论生什么,决不能向外透露半个字,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