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之前他的质问好歹被人听了进耳,对方倒是不再推开他了。
将人安顿好后,方子游又赶紧去倒了杯水,扶着白寒轻一点一点喂了进去,刚才被人按在房门上的时候,就感觉到对方体温高得不正常。
“为什么你的情况这么严重,我就没什么事?”
按理说那封信明明是他接触的时间更长,要说中毒什么的,也应该是他作得更厉害才对啊?m。x33yqx?。??m
看着白寒轻并没有因为喝了凉水而减轻热的症状,方子游心里也只能干着急。
“这种药。。。。只会对会武功的人起效,越是使用内力,作越快。。。。”
“什么?还有这种药!”
难怪一路回来自己都没什么事,方子游心想,虽说情绪上的确被影响地容易动怒,但并没有像白寒轻那样作。
“那要怎么解?有有没生命危险!”
“不用。。。。这药最多维持三个时辰,忍忍就过去了。。。。。”
说完,白寒轻便再次一把推开想要上前查看的方子游。
眼看着这人又要自己抗下,方子游心里刚被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这次不是因为什么药影响的,而是眼前之人实在可气。
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躺在床内侧的白寒轻,方子游压了压眼神,抬手扭了扭手腕,出清脆的“咔啦”声,又轻轻抚摸了一下刚才被白寒轻压制住的手腕——刚才在上面留下的淡淡淤痕,现在已经全然显现了出来。
这该死的白寒轻,是真当他方子游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
此时的白寒轻也并不好受,刚才与暗卫的那一场打斗,再加上为了甩掉追兵,一路上将轻功运到了极致,这一来二去,已经将信上的药效全部激了出来。
刚进门的时候,他几乎忍不住就要对方子游出手,要不是他保留一丝神志,只怕现在就要做出什么能让他后悔终身的事来。。。。。
刚推开了方子游,也是怕对方现他身上的异样。。。。
身后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之后便许久没了动静,白寒轻回头扫了屋内一眼,人果然已经不在了。
“。。。。”
那人估计是被他气走的。。。。。也好。
这会儿白寒轻心里紧绷着的弦也终于稍微松了一些,虽然脑中一边在努力去镇压心底那股叫嚣着要将人寻回并压在身下的念头,一边还咬着牙不去感受那处的胀痛,但只要那人不在,他无论怎么样都不会伤到他。。。。。
刚才方子游问他,这药要如何解,他没有说话,不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解,而是这话他怎么都不可能说出口罢了。
“呵呵。。。。真是自作自受。。。。”
——
另一边,方子游刚离开房内,就遇上了院中似是已经等候多时的年叔。
“方公子,如此晚归,可需要老夫准备些什么吗?”
“。。。。”
方子游并没有第一时间答话,考虑到霍启安故意设下陷阱引诱他们过去,很可能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那他们的处境就不再安全了——包括这处宇文宅。
只是。。。。。
既然都已经知道,又为什么只用这种小儿科的伎俩?
那封信的上药——或者是毒——虽然他没有完全作,但好歹也受到了轻微的影响,刚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火也是事实,再联系到最一开始他们刚进屋的时候,白寒轻对他做的事。
用脚指头想都能想清楚那到底是什么药。
可这种药,用来对付想要到霍启安他府上来探查消息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
难道霍启安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不成?
眼前等候着的年叔并没有出声继续追问,方子游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霍启安眼下似乎也并不打算置他们于死地。。。。。
“年叔,我和朋友晚上出去吃了些宵夜,喝了点酒,有些上火,麻烦您熬夜下火的汤药来可以吗?明日我们会答谢的。”
“公子客气了,既然两位公子是小少爷的客人,那自然是要招待周全的,何来麻烦之有。”
看着老人一步步消失在拐角,方子游才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转头看向了寂静的夜色,眼睑微垂,向后轻轻靠在了门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