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连载】
等两个人回到宇文宅,确定后面没有追兵后,方子游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寒轻,你怎么样?”
刚才轻功回来的路上,方子游就觉得不对劲,以往白寒轻带他飞,虽说一样都是搂着腰,但对方主要都是靠手臂力量将他环抱在胸前,手上都是收着力的。
可刚才这一路,因为一直在担心霍启安的暗卫追上来,所以没有留意,现在停下来,方子游只感觉自己腰上都要快被勒出内伤了。
就算现在两人落了地,白寒轻手上的力道也还是没松,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不管怎么样,先回房间!”
察觉到有可能是对方的状态出了问题,方子游也不敢耽搁。
现在是深夜,他们打算去霍府一探究竟的事本来也瞒着宇文宅里的一老一小,但就算院子里空无一人,他方子游也不可能就在院子里解决问题。
好不容易将人扶进了屋,掩上门,还没等他转身去看人情况,就被一个巨大的力道将他推到了门叶上。
门被撞的“砰”一声巨响,方子游只感觉到背部一阵火辣,还没容他骂出声,眼前便被另一人的阴影给遮住了视线。
“你!”
想要去将人重新扶好,双手却被人扣在了头顶。
方子游刚想抬脚,就感觉颈侧一阵温热,终究没能忍下心去将人踹开,耳边也尽是眼前人的喘息。
“子游。。。。子游。。。。别离开我。。。。别走。。。。。我。。。。”
他在。。。。说什么?
趁着方子游愣神的功夫,手上的压制却突然被撤了回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这时候他才现白寒轻的脸上浮现着大片不正常的红润,鬓角间全是豆大的汗珠,双眼紧闭,全身紧绷,双手却在抖。
“寒轻!你怎么样了?到底生了什么!”
虽然是问句,但方子游这时候怎么可能看不出白寒轻这肯定是中了什么药了,可他正想上去搀扶,还没碰到人,就被人一把推了开去。
推人的力道倒是不大,却让方子游心里冒起了一团火。
“受伤生病就要说出来,不要等到要死了才求医——这话是谁说的啊!”
这话还是当初他在洛阳城的时候,白寒轻第一次将他救下后对他说的话,当时他为了逃出客栈,用烛火烧断了捆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不慎将手烧伤。
那时对方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跟他说的这番话。
当时对方说这话,他只觉得对方不过是傲娇,并没有想太多,可如今两人经历了许多,现在又忽然想起这句话,却是另一番体会。
“每次你都不说,就想着把我往外推。。。。”
无论是眼下面前这个强忍着的人,还是前不久他刚苏醒时等到深夜才等到的那个浑身是伤的人,亦或是更早在上河镇上被胡坤一掌伤到吐血不止的人。
三个画面不断在他眼前交替出现,让方子游忍不住想开口质问。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自己人!”
吼完最后一句,让方子游有一种泄出来的快感,连带着刚才胸中的郁结之气也一并消散了很多。
并不是他想要翻旧账,只是。这人实在可气,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来着?
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方子游,想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从衣襟中翻出了之前被他收好的密信。
重新打开再凑到鼻尖仔细闻了闻,果真从上面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来。
既不像是墨水的清香,也不像是放了许久的纸浆中自带的微微酸臭味,而是另一种奇特的香味。。。。
可还没等方子游仔细去辨别那是什么,纸张就被人从手中抽了出去。
“等——”
话音还没落,那封密信已经被人用内力振了个粉碎,一抬头,就对上了双目通红的白寒轻。
“那信上。。。。被人下了药。。。。唔!”
眼看着白寒轻摇晃着身子就要往后倒,方子游连忙上去将人扶好,小心翼翼地扶到了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