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扑通一声,皇贵妃重重跪在大殿外,抱着已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楚王,双眼如恶犬怒视殿里。
“皇上!父亲到底犯了何罪?竟劳烦皇上对父亲大刑伺候!”对着大殿内的左泽穹一声叱问,咬着嘴角,狠地看着左泽穹。
左泽穹手揣背,昂阔步朝大殿台阶一步一步走下去,远远就看见皇贵妃一身锦衣华贵地抱着满身血渍的楚王,毫无贵妃端庄地坐在一摊血渍旁边,不禁皱眉,“身为一国皇贵妃,竟当众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毫无一国贵妃应有的端庄和规矩!”
站在大殿门口不远处的你,听到左泽穹这句话,不禁哼哧一笑,还真不愧为皇帝,人家父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身为女儿,扶住人家的父亲,怎么就成了‘别的男子’了?这皇帝还真能说,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感觉韩绪千叶被贬一事,怕是也有问题。
“皇上!臣的家父,到底犯了什么罪,都已年过花甲了,还要遭这罪。。。。。。。”
皇贵妃将楚王扶靠在墙角处,直接站起身,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对着左泽穹一顿质问猛出,势必要向左泽穹问出个什么来的架势。
“你。。。。怎么进宫来了?”
左泽穹直接越过站在一旁的皇贵妃,径直朝你跑来。
你连忙后退闪到一旁,“臣女参见皇上。”
只见左泽穹的一双要向你伸过来的手停住在半空中,随即收了回去,喜极而望,小声问你,“来宫里,找朕可是有什么事?”
“臣女是来。。。”
话未说完,只见一身轻浪白衣的君临朝你走了过来,掠过面前的左泽穹,站在你跟前,将左泽穹与你隔离开来,“启禀皇上,今日审楚王事关在重大,而此案件受害人又是青颖,故而臣派人将她唤来。”
听罢,左泽穹了然一笑,转身朝大殿内走了进去,“来人,赐坐。”
“臣女谢皇上赐坐。”,你依着礼,对着左泽穹再次叩谢。
你还未行下去,就被君临拉起身,“走吧,你来的路上多少有些仓促,但案子紧急,快快上座吧。”
说罢,君临便拉着你一道往殿内快步而去,直直朝着那已摆好的座位过去。
眼见座位竟被摆放在皇帝宝位下方,制止住被君临正拉着往前的步伐,双脚一动不动地似是立定般,不挪动。
正拉着人迈着大步往前的君临,一下停住,看向身后的你,“怎么了?”
紧紧拽住君临的衣袖,似皱微皱的眼眉,噙着眼,朝君临示了眼前方摆好的座位,“哥哥。。。。。”
君临看了过去,回过头来,朝你眉眼一弯,嘴角一笑,“无妨,那儿正是我的席位,你就坐那儿。”
君临这话一出,你直接愣住了,“啊?”
“怎么了?可是我的席位不如你意了?”,君临直接抛了这句话,眉眼舒展,满眼宠溺,语气间宛如男子对待妻子的温柔与体贴,都将自个席位让了出来,全然一副温文尔雅、宠妻听话的好丈夫般。
君临突然这样子,完全不像以前,你瞬间鸡皮疙瘩起来,尴尬解释道:“额。。。。席位甚好,只是不合适。这一眼向上望去,便是君王和国师,我区区一介女子,如何坐得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席位。”
不待君临反驳,你甩开君临的手,自顾跑到一旁站着。
“韩绪姑娘,还请上前来。”还没站好,国师就唤你上前去。
早知如此,你便应该厚着脸皮坐君临的席位,总比好过现在非到国师的跟前去不可。
如果拒绝呢?那更加不可能了,此人是国师,又不是普通人。
还有,纵然他私下与你的关系如何,或是如何救你,以及如何在众人面前言及你与他的仙缘如何颇深,你也不可能真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接驳了他面子。毕竟那只是为了维护他国师应有的宽容罢了或是一国之师应有的风范罢了,为的不就是维护南凉皇家在天下子民心中的形象?
你还没傻到,竟真的以为你与这国师有什么仙缘?什么他就独独对你好之类的。
至于那次搭救你,把你从坏人手中救回京城,那是恰巧运气好,这才被他救。留宿国师府养病,那纯是当时韩绪府没人接你回去,加上你当时又昏迷不醒,这才让你客居人家国师府罢了。
“多谢国师赐坐。”,言谢后,径直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