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一时间无人敢言,静待这位南凉国师走到上方席位而坐方才喘气。
俯瞰众臣与这位南凉国君,皆是一片混沌与糊涂,“一国之君怎能因权谋之私而随意妄加给臣子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来。”
国师一声喝厉而来,位于群臣之下的左泽穹,愣晌了片刻,随即收起方才的惊慌失措之色,气定神闲地左右言他,“昨日君府宴会过后,国师回府接待贵客,怎不多待在府里与贵宾相聚游玩,南凉的佳景之地怕是贵宾还未去过。”
沧溟凝寒眼眸一望,轻撇嘴角,“哦?竟不知,皇上还有这般闲心与本座闲谈国师府贵宾。而这怒怨冲天,妖邪混进这朝阳大殿竟不知!”
“什么!妖邪?”,大殿众臣一时慌乱阵脚,自顾害怕起来,不到半盏茶功夫,大殿上便弥漫了厚重的云雾浓烟,势必要将这大殿上团团围起来。
同样地,这时一股寒风朝大殿袭来夹杂着微弱的邪音,听起来令人有毛骨悚然之惧,大殿上一下子就像处于云端中,裹着厚厚的云海,看不清左右前方为何物何人的云海恐惧来。
“啊——!”
突然大殿上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尖叫,伴随着似有厚重东西滚落在地的声音,听着就不像东西平常滚落的声响。
“国师——!快救朕!”
这下算是知道了,原来这邪物是盯上皇上了,躲在角落的群臣缓了口气,捂着嘴不让出声音来。
‘嘭——’,一声巨响后,大殿上聚集的层层厚重云雾才散开来,以风雷行之急行,云雾瞬间被拨开,殿外的一缕金光倾洒进来,群臣扶着官帽纷纷扬起头颅,似是看见救星曙光般,眉眼舒展开来,缓缓起身。
“此次多谢国师相救,这才没让那邪物害朕。此救命之恩犹如水深山高,朕定会倾尽全南凉之力,以报国师的救命之恩。方才是朕鲁莽了,这才让那邪物钻了空子,幸得国师及时现身保我等无性命之忧。”
言罢,左泽穹拂袖一甩,朝上方席位的沧溟谦卑恭敬地一鞠躬,丝毫没有君王的架子,倒像是神使的子民般虔诚地答谢。
“无需多礼。此乃邪物,非人力所能眼及之物。”
宽慰完众人后,沧溟瞥眼看向大殿下的君临,厉眼漠视,一身威压似有含怒的气息朝他扑撒而去,沉脸凝色,宽和近人的神姿变为怒色,犹如云彩的天边突然挂上了阴灰暗色,欲有雷霆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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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敢拦本宫。”
宫门侍卫识趣地退开,到宫门的两旁,恭恭敬敬请示皇贵妃,解释道:“还请皇贵妃娘娘饶了奴才,是皇上下令,后宫嫔妃无旨不得进入朝阳大殿。”
瞥向跪在地上的侍卫,随即拂袖,气急匆匆往宫门里走去。
看自家娘娘进去了,皇贵妃的贴身女使便朝着地上的侍卫怒骂,“一群狗奴才!皇贵妃娘娘也敢拦,也不看看你们的脑袋够不够娘娘泄恨,真是活腻了。”
教训完,便追了上去。
轻抬眉眼,看着跑远的未央宫女使,眼睫微眨,心中怎么会有一丝不安?君临怎会好端端地就派人传你去宫里?莫不是父亲一事有了眉头?这才让你马不停蹄地赶过去,现在又撞见皇贵妃急色匆匆地往朝阳大殿里赶,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思虑再三,仍是毫无头绪,手里揣着君府令径直朝宫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