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龟走后,蔺景行把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甚至把头蒙了一半,要不是刘妈拦着,蔺景行都想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不想见到一丝光线。
晏斯暖的死她痛心,而李梦珂的失踪一直让蔺景行揪着心,病情反反复复总是不好。
住院这段时间,许穗儿几乎是天天都要过来一趟,蔺景行不想让她太累,让她不要过来,可许穗儿坚持要过来,过来后一待就是一天,后来假期结束上班后,也坚持晚上过来,直接睡在这儿,也不跟蔺景行说话,也不提傅谨之,蔺景行知道许穗儿是生气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许穗儿再也绷不住情绪,一把抱住蔺景行哭到:“以前在部队,一场感冒都没得过,整个宿舍的人感冒,你都好好的,怎么结婚才4个月,就住了两次院,脑袋还被磕破了一次,这傅家是不是克你呀。”
蔺景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抚摸着她的背,听着她哭。
晏斯暖的死,许穗儿也听说了,但毕竟没怎么见过这个妹妹,也没感情,只是惋惜了几句就过去了,至于那些风言风语,许穗儿早就脱离了这个圈子,自然也不知道。
这几天唯一的一件好消息就是许穗儿的成绩出来了,顺利进入复试,当然也在意料之中。
终于在住院第1o天的时候,蔺景行体温总算正常了。
蔺景行住院期间部队的领导和战友来看过她,领导慰问后,临走前朝张连长使了个眼色,让他先留下,说明一下情况。
张连长为难的告诉蔺景行:“最近部队接到很多关于你的举报信。”
“举报信?举报我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蔺景行心脏停了一拍儿紧张的问。
“说你私德败坏,用钱收买一个女孩,挑拨人家母女亲情,姐妹情谊,导致那个女孩抑郁自杀。”
蔺景行自然能猜到说的就是晏斯暖,那这举报信是谁写的?晏斯秋吗?
“这是诬陷,咳咳咳。”
蔺景行有些着急,情绪激动又咳了起来。
“你不要激动,我们是你的战友,自然相信你,这件事上级有关部门已经在查了,但我们也确实收到你和那个女孩一起吃饭,一起逛街的照片证据,最重要的是,有证据证明你曾经送给过那个女孩昂贵的钻石耳钉。”
蔺景行怔了一下,身体慢慢的靠在了床头的靠背上,再也没有说话,这些事确实是自己做的,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张连长看着她瘦削苍白的脸色,缓了缓,最终还是告诉她:
“刚才我们也咨询过医生,说你的身体已经不适合高强度训练,而且上级部门也正在核查那个女孩自杀与你是否有直接关系,所以领导开会决定,建议你这段时间先回家休养身体,先把身体养好,等查实清楚与你无关,你再回来。”
张连长他们走后,蔺景行一直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说的好听点是回家休养,实际就是变相的停职,至于停多久,没有具体的时间,但事到如今,蔺景行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要怪只能怪自己蠢,自以为是的聪明,曾经做过的一切都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把刀,反过来刺向了自己。
蔺景行出院是叶管家来接的,傅谨之始终都没有露面。
出院第一天,蔺景行就来到了晏斯暖的墓前祭拜,站在她的墓碑前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只能在心里记下这笔仇,一并还给林传阳。
趁着这次病假,蔺景行跟傅父傅母商量想要回湖城看看导师和师母,一开始傅父傅母不放心想让刘妈陪同,但蔺景行拒绝了,最后没办法,傅父傅母只得答应,或许也是因为这段时间自己的儿子一次都没出现过心虚愧疚。
到了湖城,师母心疼的看着蔺景行,问怎么瘦了那么多,蔺景行自然不敢实话实说,只说京城的饮食清淡,人就容易瘦。
导师问蔺景行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她自然不敢说自己被停职了,只能撒谎说自己的体检报告显示年初的那场伤害使自己暂时不适合高强度训练,领导让自己回来休养几天,正好过年也没能回来看望导师师母,所以就回来了。
师母听说蔺景行又犯病了,这几天各种滋补的汤汤水水让蔺景行喝,而导师也心疼她并未让她赶紧回部队。
消沉了这十几天,蔺景行也想明白了,自己确实太天真太心急才栽了这么大一跟头,以后还是要改变战略,小心谨慎,当初自己接近晏斯暖,别人都看到了,林传阳怎么可能不起疑?而自己却没想到这一点。
来到湖城的第三天,上午导师师母去散步,蔺景行独自待在家里。
“砰砰!”
敲门声响起,蔺景行以为是导师师母没带钥匙,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傅谨之站在门外。
“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