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护士刚刚给蔺景行拆了针头,就听见外面有个声音:“傅嫂嫂?”
“小龟?你怎么在这?”蔺景行看着活泼机灵的贺小龟心情好似变得不那么沉重了。
“我初一的时候跟着哥哥去傅家拜年,没看见你,傅伯母说你病了在房间休息,本来想要上去看你,但哥哥不让我打扰你,后来听我哥又说你住院了,所以我今天来看看你。”
贺小龟将带来的补品交给刘妈,搬了把椅子坐在了蔺景行身边。
“小龟,谢谢你还惦记我。”能够结识贺小龟这样单纯善良又富有正义感的朋友,蔺景行很是满足。
“谢我干什么,我也喜欢跟你玩,你不知道,我周围的那些所谓朋友个个虚情假意,矫情至极,谁得势就跟谁玩的好,谁失势就踩谁,恶心的很。”
“傅嫂嫂,你怎么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哥哥说你是心中郁结所致?你有什么事想不开吗?”贺小龟抓着蔺景行的手看着她手上那一个一个的针眼问道。
“以前的老毛病了,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了。”蔺景行挤出一抹笑容安慰她。
看着贺小龟欲言又止的表情,蔺景行猜出可能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消息,但她还是想知道又有什么新情况:
“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傅哥哥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来?”
听到贺小龟问的,蔺景行的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看来自己婚姻不如意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人尽皆知了。
“晏家的那个小女儿死了,我跟着哥哥去吊唁了,看到傅哥哥在那里跟个女婿似的忙前忙后,气死我了,自己妻子在家病着不管,却把别人的事放心上,他怎么想的,我本来想冲过去跟他理论一番,结果被我哥给拉走了。”
“她怎么死的?”
蔺景行对傅谨之是否在晏家的葬礼上帮忙并不关心,只是对晏斯暖的愧疚让她心痛难忍,自然也要知道他具体的死因。
“根据警方调查,说是自杀,据说是在她现在住的公寓里现好多治疗抑郁症的药,而且在她体内也现大量的还未消化的抗抑郁的药。”
“是吗?”蔺景行脸上闪过一抹凉意,林传阳身上背负的命债又多了一条。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外面一直在传。。。。。。。。”
蔺景行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但贺小龟却不说了。
“在传什么,没关系,你说就行,我不生气。”蔺景行催促贺小龟继续说下去,
“哎呀,反正你早晚都要知道,外面一直在传,说你为了从晏斯秋那抢回自己的丈夫,故意跟晏斯暖套近乎,想从晏斯暖那儿获取晏斯秋的一举一动,现在人死了,而你薄情寡义,一点都不念及人家帮过你,也不来看一眼,送一程。”
听着贺小龟给自己讲着外面的风言风语,蔺景行沉默了,在外人看来自己确实刻意接近了晏斯暖几次,一起逛过街,一起吃过饭,还邀请她来家里住过,在贺家晚宴和那次画展上也交谈过,也不怪别人误会。
不管红事儿还是白事儿总能传出各种八卦,蔺景行并不在乎别人说了什么,只是痛心晏斯暖这么年轻的生命,对于她的死,从另一方面讲,自己也是“杀人凶手”,想到这儿,蔺景行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太太,您躺下吧,快别坐着了。”刘妈心疼起来,“这大过年的怎么就病了,先生也不回来,又被那个小狐媚子迷住了。。。。。。。。”
“咳咳咳,刘妈!”蔺景行看了贺小龟一眼,忙制止了刘妈接下来的话。
刘妈撇过脸不再说话。
“贺小龟,谁让你来叨扰你傅嫂嫂的?”
贺慕生推门而入,看见贺小龟,脸上带着几分嗔怒,
“你又跟你傅嫂嫂胡说什么了,赶紧出来。”
“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傅嫂嫂有权力知晓。”
贺小龟嘴硬的反驳,但还是被贺慕生像拎小鸡一样给拎出去了,临走前还是安慰蔺景行,
“蔺景行,你安心修养,外面的事情不要管,瑾之会帮你处理干净。”
不管是傅家人还是傅谨之的朋友都告诉自己要相信傅谨之,安心养身体,安心做好傅太太,可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的想法,没有人在乎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自己要的从来都不是荣华富贵,不是傅太太这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