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苏白洲的手掌就糊在了他的下巴。
“江沉晚,”苏白洲皱眉看他,“你别离我这么近。”
“。。。。。”
江沉晚直接气笑了。
他觉得这姑娘是真有本事。
随便两句话,就能直接将他一直绷着的弦直接整根烧没。
他随意扔开了手上的鼓锤,垂眸,扣住了苏白洲另一边的手腕,将人直接拉着转了个方向,抵在架子鼓边。
苏白洲的表情明显还是懵懂的,慢慢缩回抬起的手,他却没想给她留反应的时间,直接上前半步,手臂撑在她与吊镲之间。
他低头,刻意停在离她鼻尖几寸的距离,骨子里恶劣的本质没再有半分的遮掩。
“苏白洲。”他眯起眼,“你看清楚点儿,这是谁的地盘。”
第15章情歌怪 我家只有一张床。
窗外细润无声地,淅淅沥沥地落下小雨。
苏白洲唇上染了唇釉,是偏红的豆沙色,因为玻璃杯而擦去了些,像是拨开外衣的玫瑰花瓣,触感柔软而细腻。
而江沉晚只是以指腹冷漠且缓慢地蹭去那一层薄薄的颜色。
他想让她觉得难堪。
但他对面的人是苏白洲。
苏白洲只是有些木楞地靠在架子鼓边上,仍由他将自己唇上的颜色擦去了,还很听话地向周围打量了一下。
“这是你家。”
她慢慢得出他提问的答案。
江沉晚懒得搭理她。
默了半晌,苏白洲才反应过来地皱起眉。
“你干嘛摸我嘴。”
“。。。。。”
“我们已经分手了。”苏白洲似乎才意识到姿势不合适,伸手将他推开,语气渐渐严肃起来,提醒道,“分手四年了,你别忘了。”
江沉晚一瞬有种想把她扔出家门的冲动。
他盯着她,慢慢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停顿几秒,才开了口。
“苏白洲,”他语气恢复嘲讽,一字一句地问她,“忘不掉的是谁?”
“是谁第一次见面就问我地址?”江沉晚冷着表情,一件一件地数,“是谁在警局报我身份证号?谁给我递饺子还欲盖弥彰?谁走在路上就要上我车?谁邀请我跟她去仁禾寺拜佛?谁开口提议要请我吃饭?”
他一连串的问题,对于一个喝得差不多的人来说并不算太好理解。
苏白洲静静地听他说话,神情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像是过了半个世纪,才温吞又缓慢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