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本不是用来被标记的位置打上了苏雨的烙印。
不能再近了。
宁宴霎时失了力道,脖颈后的剧痛激得他眼前黑,天乾间的相斥使他抗拒着苏雨的亲近,却又无意识得依赖。
相反的两种情绪险些把他刺激得暴躁,连唇瓣被咬得出血也没感觉。
他表现得过分异常了。
地坤情之时,天生地渴望天乾的安抚,除了用清心丸抑制下去便是自己生生熬住。
苏雨还是头一回见,在潮期的地坤这么抗拒天乾安抚的,想来他之前必定是用多了清心丸,才会对天乾的信香有如此大的反应。
她托着宁宴的腰肢向自己凑近,低头就瞧见他苍白憔悴的面色,和唇瓣上淌下的血红。
&1dquo;别咬。”
怎会如此。
苏雨慌乱地将指尖分开他紧扣着的唇瓣,茫然间将周身的信香往回收了去。
&1dquo;这是怎么了?”
方才不还好好的。
&1dquo;公主。”
气若游丝的轻唤响在苏雨耳边,声线还轻抖着,分明只有两字却听得人心颤。
他眸中被水雾润得朦胧,玻璃珠子似的瞳偏向苏雨时,脆弱得仿佛只要她话音重了些都能将之振破。
&1dquo;奴想要公主垂怜。”
还未等苏雨回应,身上的重量便又多了道。鼻尖浓郁腻人的香气随着眼前人的昏睡,猛然间替代了她残留在空中的白茶气味。
过分刺鼻了,倒像是劣等地坤的信香。
&1dquo;阿宴。”
苏雨凝着呼吸,轻将宁宴搂在怀中打抱起,眼神担忧地从他病恹恹的面容上晃过。
幸好指下的脉搏不算紊乱,想来应是潮期受了刺激。
那人褪去了庸俗面皮后的清冷面容多了几分深邃,分明人如松柏,可他的信香却混杂刺人。
更何况,她还以为依着两人的关系,高低该是天作之合的天乾与地坤,未曾想两人间的匹配度如此低。
宽敞奢华的床榻上静静躺着一人,苏雨揉了揉酸的手腕,视线在宁宴面容上兜了圈。
地坤也不轻啊。
宁宴再醒来的时候,便听见耳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睁开的眼眸正对上一双若有所思的眸,再对上他时凝着的面容倏然漾开一层暖意。
既明艳又晃眼。
苏雨见他良久没给回应,还以为他还受着潮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