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冒犯了。”
说完,手心便贴向他被睡出印子的面颊,顺着又扶上额头。
她试探着将自己的信香放出,藏着一丝心思。却在瞧见眼前人又苍白几分的面色之后,迅收了回去。
两人间沉寂了片刻。宁宴确是不晓得该如何应对面前的情形,被褥之下的指节被攥得白。
&1dquo;公主,您,要如何处置奴。”
他拉扯着袖口靠在床头,低垂的眼眸静静盯着从腰上解下来的玄青色荷包。
潮期的不清醒叫他也失了几分理智,之前想得未免天真,现下他既然身份已经暴露,说他能继续安然无恙待在苏雨身边,便是痴儿也要笑两声。
&1dquo;处置?”
苏雨刚被他一口一个&1squo;奴’听得蹙眉,转瞬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按照这天乾地坤之道,她昨晚算是已经标记了宁宴,也该给个身份了。
这事急不得该从长计议。
苏雨轻咳着,面容又柔和了几分。&1dquo;不着急,等你好了再说。”
她并未注意到眼前人隐藏起的异常,顺手将早放在床头的一碗汤药端了过来。
&1dquo;这是太医开的调理身子的药你先喝了,虽是有些苦,但对你身子有好处。”
&1dquo;太医?”
宁宴眼睫轻颤了瞬,刚放下的心又猛然被揪起。
他现在伪装的样子也不过是个劣等的地坤奴仆,按身份是不配被太医医治的。那公主请太医来,难道是心中早起了疑心,想要查验他的身份,亦或是他早被识破了天乾的身份。
虽说那些药物能将他身上属于天乾的气息掩去九分,连一般的郎中也能糊弄过去,可若是有万一呢。
他心中思绪繁杂,可唇瓣上被磨蹭着的温热唤回了他的注意。
&1dquo;来,张嘴。”
苏雨心中并未有他那么多弯弯绕绕,宁宴的身份她已经派人去查了,人她自然是要留在身边的,至于宁宴是不是那几位派来的暗子。
她半张着嘴跟哄孩子似的,将一勺汤药趁着他愣怔的片刻,撬开唇缝喂进他口中。
眼神无意掠过他微红的耳垂和与之相违背的平静面容。在心底忍不住叹了声。
那还用说嘛,十有八九是。
宁宴不敢反抗她的动作,只得乖顺地由着苏雨喂药。
&1dquo;公主不必费心请太医来为奴治病。”
耳边传来阵轻笑,&1dquo;你睡着时不肯让人近身,只扯着我的袖子不让走,那太医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险些没给你气着。”
宁宴被这弄得思绪一滞,也不晓得是该为太医似并无现异常而高兴,亦或是为了苏雨的调笑而高兴。
毕竟看着公主现在对他还算好,那不如坐实枕边人的位置,继续在她身侧藏下去。
只不过,还未等他将昨晚的事细细捋清,苏雨又随口问了过去。
&1dquo;打个商量,能告诉我为何隐藏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