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还是接受了盛紘对阳哥儿的惩罚。
盛紘见事情办成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借口说自己还有公务,便先离开了。
踏出王若弗的屋子的那一瞬间,他长舒了一口气。心说:每次阳哥儿犯了错,他想惩罚儿子,怎么都和打仗似的?
而当时认同了盛紘的罚的王若弗,在他走后,却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罚太重了。
阳哥儿虽然三岁上就开始握了,可到底手上还没什么力气,抄三十遍,没有两个月是抄不完的。还不把孩子憋死?
等阳哥儿在外面野够了,回来听说父亲罚自己抄家规抄三十遍,小脸瞬间皱成了包子样。随后,和月姐儿交换了一个眼神。
王若弗自然没错过两个孩子的小动作。
嗨呀,她怎么忘了,还有月姐儿呢?
果然,没两天,盛紘便现,他来葳蕤轩的时候,总是甜甜地扑进他怀里软软地唤他“爹爹”的小女儿总是不见踪影。他向王若弗问起了女儿,王若弗才遣人将阳哥儿月姐儿一齐叫来。
阳哥儿到还好,月姐儿却是眼底一片青黑。
盛紘见了,心疼得不行:“月姐儿这是怎么了?病了?怎么也没人来同我说?”
月姐儿小声咳嗽了一下,软软靠在盛紘腿上:“没有,父亲,女儿好着呢!”话音未落,却是又咳了两声。
盛紘赶忙将女儿抱坐在腿上,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他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倒是没烧。可脸色怎么这么差?”
王若弗便替女儿解释道:“唉……主君你是知道的,阳哥儿和月姐儿呢,打娘胎里就是日日在一处的。这出生后也是形影不离。这段日子,阳哥儿被罚了抄书,月姐儿说心疼哥哥一个人抄书寂寞,也要和他一起抄……这不就……”
盛紘一听,急了,连忙拉过女儿的小手来看。果然见那细嫩的小手都磨出了茧子,红肿得很。“月姐儿又没犯错,做什么要和哥哥一起抄书?我们月姐儿身子弱,她不懂得爱惜自己也就罢了,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也不拦着点儿?”
王若弗摊摊手:“俩小的兄妹情深,我怎么拦?”
盛紘叹口气,“好了好了,阳哥儿也抄了有两遍了吧?也得到教训了。剩下的就不用抄了!月姐儿快来,吃点儿好的补一补。”
月姐儿亲亲热热地在盛紘那张老脸上亲了一口,甜甜地说:“谢谢爹爹~”又撒娇说手疼,让盛紘喂她吃饭。
盛紘最受不了这个女儿撒娇,对她的小小要求自是无有不应的。
一餐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盛紘伺候好女儿,才去了卫小娘的院子。
大概是免了阳哥儿的罚,不好意思去见林小娘了,打算去卫氏那里躲两日吧。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阳哥儿和月姐儿对视一眼,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
王若弗看着两个孩子闹得这一出,笑得快合不拢嘴:“小小年纪就懂得合起伙来对付你们爹爹了,大了还了得?”说完,拉过月姐儿,叫了水来,仔细帮她擦脸。月姐儿眼下那片青黑,果然很快就被擦去了。
王若弗捏了捏女儿的鼻子,问道:“这谁帮你画的?”
月姐儿“嘿嘿”一笑,“五姐姐!”
“你们倒是兄弟姐妹一心,把你老子算计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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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要写顾廷烨和明兰的互动的,结果写龙凤胎写得刹不住车了……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看俩小朋友哇~
and大娘子其实就是个熊家长哈哈哈?~自己的孩子怎么滴都是要护着的~
第5o章
“墨儿,我听闻,明日休沐,大娘子又要带着你们几个去吴大娘子的马球会了?”林噙霜揽着女儿的肩膀,柔声问道。
墨兰放下手中的书册,相当不耐烦地答道:“我已经告诉大娘子,我不去了。”
那林噙霜却是陡然扯着嗓子喊道:“你怎么能不去?”
墨兰瘪了瘪嘴:“我又不会打马球,去马球会干什么?看如兰明兰两个出风头?”
林噙霜自然也是心疼女儿在外面受人排挤的,但她当然不会怪自己了:“那王氏,凡事只想着自己生的,全然不顾我墨儿!回回带着孩子们外出,都是去马球会,不求她隔三差五便带你去一回诗会吧,怎的能一次都不去呢?可怜我墨儿空有才情,却是无人知啊!”也不想想,人家正式大娘子,凭甚不顾着自己的女儿,反而要顾着一个庶女。更何况,墨兰还不是普通的庶女,是同人家正室大娘子一贯不对付的妾室所出并养在身边的庶女。
墨兰心里其实也对王若弗从不带她参加诗会心里有怨气,但到底被老太太和王若弗耳提面命教了这么多年的规矩,现如今,哪怕是在自己小娘面前,也不怎么敢将辱骂嫡母的话说出口。谁知道隔墙会不会有耳呢?只得抱怨起林氏来:“若是小娘你当年娘没与父亲做妾,而是好好地去做了旁人家的大娘子,如今我想去参加诗会,你自然是可以带我去的。”
“墨儿这是怪我没把你生成嫡女了?”虽说林噙霜贯是会拿着身为妾室宛如飘萍这套说辞在盛紘面前讨得怜惜,实际上却对自己使了手段嫁进盛府,让自己和孩子们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甚是自得,当即便洋洋得意地教育女儿:“墨儿可别老惦记那些有的没的的嫡庶之说。这日子啊,都是自己过出来的!若是过成卫小娘那样,日子和一潭死水似的,自然嫁进贫苦人家才配她。可若是有手段,将主君的心紧紧笼络在自己身上,便是妾室,又与旁人家的大娘子又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