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轻轻的打断她,“今天真是来找u盘的?”
温淡的嗓音微哑,语气里汹涌已经不算暗示。
“不然?”
“嗯……”男人贴着她的肌肤,温软的湿糯已经落在了她的颈窝,“我也忘了在哪儿,晚点再找。”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那些密密麻麻的吻便随着专属于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强势霸道的将她围困于那方炙热结实的胸膛和手臂之间,无路可退。
……
头顶的灯光剧烈摇晃着,某个瞬间,言晏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在男人青筋暴露布满汗珠的俊美脸庞上,那里,半边的红色痕迹已经消下了大半。
她敛着低低的笑意哑哑的开口,“和孟姨吵架了吗?”
“母子之间偶尔有点矛盾,很正常。”男人的思绪明显不在这上面,眉宇间透着丝丝隐忍的痕迹。
软弱无骨的手指抚上那片微红,上面甚至带了点儿被指甲划伤的痕迹。
应该是下了重手。
她很难想象像孟曼那样的人会对她一向最疼爱的亲儿子动手。
大概……真的是气急了。
她淡淡的笑着,“这个矛盾,是指我吗?”
男人的动作终于顿住。
孟曼的态度摆在那里,她不会容忍一个将她儿子害得坐了两年牢的女人待在他的身边,而聂南深的态度也很明确,甚至不止在她的面前表现得明确。
于是就成了矛盾的根源。
聂南深没办法说不是,却也没办法当着她的面说是。
灯光下那张风情妩媚的脸蛋红润得像是要滴出水来,言晏软软的笑出了声,“聂总这是真的要把我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啊。”
“彼此,”仿佛没有看到她眉目里的冷漠和讽刺,聂南深用着沙哑到极致的嗓音俯下身来,贴近她的耳蜗,“言晏,我在你眼里应该也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强盗。”
正如此时,她脸上写满了的厌恶和心不甘情不愿都无时不刻在提醒他,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你报复我的手段能有无数种,何必挑这种自损八百的方式?”冷漠的笑意不达眼底,“不光恶心你我,还连你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一起恶心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她想要的结果……
让聂家因为她而不得安宁,让那些曾经对不起她姑姑的人都付出代价,更让那些人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犯下了怎样的罪过。
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眸里的光一点点淡了下去,言晏双手缓缓绕过男人的脖子,没心没肺的笑着,“有时候我倒是更希望,当年开车撞了我的人是秦思砚。”
极致的暧昧温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猛然僵住的身体,她嗓音愉悦,笑得艳丽,“这样我就可以看看,在聂总心里,”缓缓的朝男人耳边吐出冰冷暧昧的气息,“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她更重要……啊!”
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到了他,尾音被男人重重打断,“言晏,别用自己的命来做这样煎水作冰的假设。”
那甚至是凶狠命令的语气,聂南深紧紧的盯着她,形状完美的睫毛不知是因为忍耐还是别的什么剧烈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