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完也去学一个。”
“你几岁开拖拉机?”
“……你是说手扶啊,”忍不住笑,“十五六岁吧,手脚够长的时候。”
“澳洲地广人稀,到时认识一两个农场主,让别人给你过把瘾。”
蔡堂燕思忖着说:“他们那的拖拉机跟国内的不一样吧。好像是轮子特别大,跟滚南瓜一样那种……”
常鸣也在脑海里搜索。
不知怎地,她脸色变了变,“我还是想开我们这种。”
常鸣瞬间理解了她那点小心思,这是他们见不能明明白白摊开谈的话题,一旦正面提起,整场聊天的轻松顷刻烟消云散。
瞅着时间差不多,常鸣不着痕迹往她臀部轻拍一下,将她往考场入口方向送。
“到时间了,去吧,拖拉机司机。”
蔡堂燕默默重复绕口令似的几个字,加把劲地握住拳头又松开,中气十足应了声好,之后抿了抿嘴。
时间较久,常鸣让钟叔先行离开,自己准备在附近找家咖啡店之类的歇脚。沿路还未走多远,后头有人“鸣子鸣子”地喊住他。
“嚯哟,你也来了呀。”来人正是谢雨柏,一个春节没见,脸又圆润几分。
常鸣说:“这话应该我来说才是,你怎么跑这来了?”
谢雨柏说:“上回不是跟你提了吗,认识了一准备出国的姑娘,不也跟弟妹一个班学雅思,这不一起来考了吗。”
“追上了?”
谢雨柏苦恼,“没。”
“破纪录了啊。”常鸣笑话他,“都是要出国的人,你还挺有干劲的啊,准备一块出去啊?”
谢雨柏自嘲笑笑,“彼此彼此啊。”
“……”
忽地回过神,“不对,我哪能比得上你啊。”
常鸣几乎要拎他的后颈把他从眼前提走,“找个地方呆去。”
附近寻了一家店坐下,谢雨柏手肘支在桌上,两只手互相搓着,脑袋从一侧歪出来。
“鸣子,弟妹那事……老王知道不?”
“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