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本还在置气,祁薄这话一出来,他即刻呼吸一滞。
确实有点饿,但又感觉肚子鼓鼓囊囊的,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昨晚一样。
一想到昨夜种种,宋玉更是咬唇轻啜:“祁薄,你真的……是禽兽!”
他那又软又哑的声音太稚嫩的,生气也只是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珠子瞪人。
祁薄一本正经的威胁人:“要是不想我更禽兽,就吃两口。”
“你——”宋玉被气得哑口无言,因缺水,又抿了抿唇,而后耷拉着水光潋滟的眼眸,蔫嗒嗒的。
果然,还是威胁好使。
宋玉囫囵吃了两口,属实是没什么胃口,就一头栽倒晕厥了过去。
祁薄看着人晕了,也心急如焚:“宋玉?”
总不可能是睡着了,他尝试着拍了拍宋玉那热得不正常的脸,明显烧了,身上还沁着汗液呢。
祁薄冲着在外阴凉处同人抽烟的薛晨喊了一声:“薛晨,快过来。”
周易韩立刻应声,快跑过来上了驾驶座,玩味儿的目光落在祁薄怀里的宋玉身上。
祁薄:“去就近的镇上。”
周易韩提醒:“那儿可不保险,还是去我们先前定好的地方吧,而且晚了赶不上游轮了。”
男人的眼神是那么不容置喙,森冷得好似万年寒铁,周易韩也妥协,踩下油门:“行,听你的。”
祁薄搂着怀里的人:“就我们去,他们先走。”
周易韩又难掩体内的八卦之魂,一次次往后瞥,最终笑得放荡的问了一句:“你们俩……昨晚上,嗯~,做了?”
后排的男人用湿巾给人抹了抹身上的汗,明明有洁癖,蹙眉却并不是因为沾染了别人的汗液,而是对怀里的人担忧得揪心。
祁薄又命令:“空调关了。”
周易韩关了空调,却忍不住嘴欠调侃人:“祁哥,这应该算是我们的人质,不是说好不对人动手的吗?您怎么还知法犯法呀?”
为什么对宋玉下手?或许是宋玉长得太对他胃口了,性格也生嫩软和,光是宋玉看他一眼,他就有感觉,他就觉得他的眼神纯洁得能勾魂儿。
祁薄不回话,周易韩也自说自话得起劲儿:“原来你喜欢的手这样的?”
“我还以为你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弱不禁风的。”
“不过人家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你还真对人下狠手啊?”
周易韩喋喋不休,连说带吐槽的:“啧啧啧,难怪人家骂你是禽兽,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都把人弄烧了。”
“你是不是太粗鲁了,还是没给人清理?”
“不弄感觉是会烧的。”
周易韩见祁薄那木讷不耐烦的样儿就有点来气:“他太娇气了,你得温柔一点。”
臭男人,一点都不会心疼人。
祁薄被迫听了周易韩一路的经验之谈,故作不耐烦,倒还是觉得周易韩说得有点用处,至少他学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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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一觉睡得沉,感觉好久没那么舒坦过了,醒来时置身黑暗,还惊慌了一下。
‘啪’的一声,周围瞬间天光大亮,刺得宋玉眼角都睁不开,忙躲进被子里还意识不清的含糊了两声。
祁薄上前将人从被子里扒出来,只扒了个头。
露出在外的脑袋小小的一个,仍是睁不开眼,丝凌乱得有点糟糕,唇红齿白得模样,配上那泛着红润的脸颊,怎么看怎么可人。
“先喝口汤,再吃药。”
宋玉压根儿就不想听见祁薄的声音,一听到他的声音,头疼,腰疼,屁股疼。
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