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不吃,你滚!”
祁薄就站在宋玉床前,居高临下,之后扯来把椅子,坐下后又揉了一把宋玉的脑袋,最终用手背量了量温。
烧退了些,还是有点烧。
“不许胡闹,先把汤喝了,再吃药,你是想烧成傻子吗?”
宋玉又往薄被里缩,脾气也犟:“烧死我好了。”
祁薄:“……”
凑近人耳边,先是用带着厚茧的指腹蹭了蹭宋玉的耳根,才贴近唇口,幽幽道:“不喝,我就用嘴强灌。”
压低的声线尽显强势,宋玉就不喜欢别人威胁恐吓他,躲得更厉害了,跟泥鳅一样。
祁薄变本加厉:“我还要睡你。既然不吃不喝,不如我们——”
话还没说完,被子就被人猛地掀开了,宋玉睁眼,哭得红肿的眼皮还没消,嗔怒的剜了一眼祁薄。
祁薄这才将人扶起来,又端来鸡汤给人喂。
宋玉死死闭着嘴巴,似有跟祁薄较劲儿那意思。
祁薄难免也黑了脸,阴沉如炭。
“我不吃你的东西,我自己有钱,我去自己去买。”
宋玉看了眼这酒店的房间,没之前那么破,想来这个镇绝对有卖吃的。
祁薄一下子就猜测到了宋玉抗拒的原因,握着汤勺的手一直顿在半空:“吃吧,不收你钱了。”
“我不信。”
诡计多端的男人,宋玉可不敢信任祁薄。
祁薄:“吃了就不对你做什么。”
好一阵儿哄骗诱惑,宋玉才终于松动了态度,喝了鸡汤,又吃了药。
宋玉吃完了东西就又跑到窗户边去了,四层楼的街道,看起来也没有很破败,他现在要是大吼一声让人报警,祁薄应该不会灭口的吧?
“要不要洗澡?”
宋玉一想到前天晚上和祁薄一起洗澡的情况,转头猛地摇头。
宋玉说不喜,祁薄也没强迫人,他之前就帮宋玉洗过一次了。
这次祁薄开的是大床房,宋玉恨不得睡到地上去,但还是被祁薄拽了回来。
“快睡,明天会很辛苦。”
黑暗里,男人身上带着股洗水沐浴露的味道,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样,宋玉猜测,祁薄之前又占了他一次便宜。
“睡不着,我认床。”
大病初愈,宋玉没什么精气神儿,声音也软得不像话。
祁薄将人按在怀里,感受着那过分纤瘦的腰肢,轻汲着那淡淡盈盈香气。
如果不是宋玉身体不行,祁薄恨不得再重温昨晚上的事情。
祁薄:“该不给你吃药的。”
宋玉:“???”
突如其来的话,让宋玉陷入了茫然,着实是不清楚祁薄的脑回路。
祁薄:“就该趁你病的时候,把你掳回去。”
宋玉:不敢说话,怕祁薄等下突奇想,真给他把腿打断带回去。
“你都没有亲人了,为什么就不能和我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