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萋说完,不等顾寒尘再说,用力推开门,跑了出去。
北燃一直站在门口听着二人对话,不敢进去,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就看楚白萋跑走了。
&1dquo;王爷&he11ip;&he11ip;”
北燃端着碗进了房中,神情有些为难。
顾寒尘自然不是此意,白萋曲解本意,将他说得犹如一个卑劣小人,顾寒尘坐在床上,气的微合眼眸,楚白萋若不是十年前淮水边相遇的小姑娘他大可不必为她打点考虑这般多!
白萋跑出去,才现自己好像说话太过了,怎么一时冲动就对顾寒尘说这些话,今日顾寒尘一直苦苦相逼,非要将温衍的事情理得一清二楚,让白萋总是觉得极不自在,说话时也多了几分恼怒。
白萋站在原地,心里烦躁无比,温衍已经拒绝,若是又丢了顾寒尘这边,岂不是自己左右为难。
无奈重重一声叹气,白萋向蒹葭而去,只能寄希望于顾寒尘不要这般小心眼,别与她一般见识为好。
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横竖都是自己倒霉。
回到蒹葭,春花在门口恭候多时了,白萋见楚湘兰在温衍歇息处时,将她先遣了回来,这一耽搁近大半个时辰了。
&1dquo;大小姐您终于来了。”春花见到白萋来了急忙迎了过来,那瓶玉容膏将春花的心,收的死死地,现在她对白萋忠心耿耿。
白萋微微颔,进了房中,还没上楼就想起今日温衍和楚湘兰之事,春花跟着楚湘兰甚久,对于此事肯定最为清楚。
&1dquo;春花,我有一事想问你,二小姐和温公子究竟是何关系?”
春花一听她这般问连连否认,&1dquo;没什么的,真没什么的!”
&1dquo;你且放心,只是今日见二小姐在温衍房前苦苦等候,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春花对白萋现在毫无芥蒂,开口道:&1dquo;其实,二小姐一直喜欢温公子,可是您知道,二小姐是庶出配不上,所以&he11ip;&he11ip;”
&1dquo;所以今日想出了一个这样的法子?”
春花点了点头。
&1dquo;这早不是第一次了,二小姐曾经在您生病的时候,以您的名义给温公子写了信,当时我跟着二小姐一起去的,温公子见不是大小姐,是二小姐,气的马都没下转身就走了。”
温衍的行为比白萋想象中的还要决然,满心欢喜期待的人,来到之后一句话不说便离开了,当时的楚湘兰肯定又羞又恼,将所有的恨意转嫁到了白萋的身上。
&1dquo;二小姐一心想要杀我,是不是也和此事有关?”
&1dquo;定然是,自那以后,二小姐性情大变,一点点事情不顺心就要打人骂人,周遭服侍的人都被她撵光了,只有我和秋月,秋月为了不被二小姐打,就和二小姐说,肯定是因为有您在,温公子有念想,若是您不在了,温公子肯定会看到她的好。”
白萋轻笑一声,怪不得那个秋月见到自己和她亲近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原来当初她出过这样一个馊主意。
白萋也没什么心情再听了,她看着春花,这个小丫头心性耿直,想让她当个眼线安插在楚湘兰的身边,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露馅,与其这样,倒不如先留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1dquo;行,我知道了,春花你好生休息,晚上莫要忘了用药。”
&1dquo;我服侍您休息。”
春花对白萋热情的厉害,恨不得把她当祖宗供起来,白萋挥了挥手。
&1dquo;没必要,我一个人惯了,被人伺候还有些不舒服呢,明日你来为我梳更衣就好,时辰不早了,先歇下吧。”
这一夜,白萋睡得并不好,心里一直惦记着顾寒尘,只希望他别闹出什么花样,又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提了太多的要求,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睁开眼,天光大亮,白萋觉察不好,匆匆起身,还没穿上衣服,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1dquo;大小姐,醒了吗?老奴进去了。”
郑嬷嬷说完,推门而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笺。
&1dquo;温公子已经走了,这是他交给老奴的信,让转交给小姐。”
白萋心里一沉,本想早起送送他,可怎么自己一睡就没了时辰,将信笺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白萋看完后,塞回了信封,放在了妆匣里。
&1dquo;温公子说了什么事?”
郑嬷嬷看白萋脸色不佳,不免担心起来。
&1dquo;没什么,郑嬷嬷,帮我去打些水来吧。”
郑嬷嬷应了一声,悄悄关上房门,白萋目光定在妆匣上。
眼前脑海耳边都是温衍和那句话。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第二十八章
白萋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白萋必须也只能依靠顾寒尘,如果没有他,自己则一无所有。
一声门响,白萋以为是郑嬷嬷来了,看她良久不上前,转身看去,一个穿着朱红衣裙,外面披着一件白鹤氅的女子站在门口。
&1dquo;看看我们大小姐,就是不一般啊,天生的美人,惹来众人追捧。”
不之客登门而来,肯定没有好事,白萋看着镜中的自己,拿起檀木梳给自己梳理着长,不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