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多谢寒尘哥哥,等到了京城,我就可以帮您治疗腿伤了。”
顾寒尘没再接话,三人行至小院前,白萋站在门口和二人告别。
&1dquo;楚小姐还要回去吗?别院也有你的住处,不如就在此处休息。”北燃看白萋要走开口挽留。
白萋摇摇头,俯身一拜,&1dquo;不便叨扰,北燃大人照顾王爷早些休息吧!”白萋说完转身欲走,顾寒尘开口喊住。
&1dquo;慢着。”
&1dquo;寒尘哥哥,还有何事?”
顾寒尘抬手按在自己的伤处,&1dquo;这儿今日隐隐作痛。”
北燃一听此言,甚是紧张,&1dquo;楚小姐还是进府给王爷看看吧,王爷这几日都有我照顾,我是个粗人,肯定会有照顾不周之处。”
白萋听了此话也不敢耽搁,随着二人一同去了正房,房中炉火烧的正旺,北燃帮顾寒尘将外衣脱下,搀扶坐在了床上。
白萋将存放在原先自己住处的那些东西取来,将顾寒尘的衣服褪去,肩头的伤疤正在慢慢愈合,摸上去上面已经长了一层薄薄的痂。
&1dquo;没有炎,伤口恢复的也不错。”
白萋将药覆在伤口上,轻轻用棉布包扎,顾寒尘靠在榻上,看着低垂眉眼认真包扎伤口的白萋,低声道:&1dquo;比起金银,你更适宜白玉。”
白萋一愣,抬头撞上顾寒尘的目光,莫名其妙说此话是何意?
顾寒尘觉察失言,掩唇轻咳一声,&1dquo;不打紧。”
&1dquo;寒尘哥哥可服过药了?”
&1dquo;今晚的还没用,我这就去取来。”北燃说完,跑出了房门,白萋将衣服给他重穿好。
&1dquo;伤口作痛可能是这段时日右手使用太多,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若有大动作可能会牵扯,在伤处彻底好了之前,还是莫要经常使用。”
白萋交代完,站起身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房间里只有炭火燃烧的声音,安静的房间尤其会让人胡思乱想,尤其是刚刚顾寒尘的那句话。
&1dquo;莫名其妙。”白萋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即低着头想要离开。
&1dquo;去何处?”
顾寒尘再度喊住了她。
&1dquo;去把这些药放好。”
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匣,装着配置好的药,背对着顾寒尘没有回头。
&1dquo;阿湄,过来。”
清冷的夜,顾寒尘的声音却极为温柔,白萋脚上好像生了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寒尘见白萋没有过来的意思,轻叹一声,&1dquo;可是因为温衍之事,与我怄气?”
白萋转过身看着顾寒尘,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了温衍身上了?
&1dquo;寒尘哥哥说什么呢,阿湄今日不过是因为事情太多,心里烦乱才有些失神。”
顾寒尘看着她,好似这眼神能见人看穿了一般,白萋不自觉的避开他的目光,总觉得顾寒尘这样看着自己,让她心里毛。
&1dquo;是吗?”
他收回眼神,看着自己的手,白萋猜不透顾寒尘的心思,放下了小匣坐在了顾寒尘的榻边。
&1dquo;我答应寒尘哥哥,要治好您的腿伤,好好照顾您。寒尘哥哥待阿湄这般好,若是没将您照顾好,您没有彻底康复,阿湄会良心不安的。”
白萋只能继续演着天真烂漫的阿湄,伴君如伴虎,和顾寒尘在一起就像是与猛虎同眠共枕,若是有一日,猛虎觉察到身边的人气味不对,白萋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1dquo;等本王伤好之后呢?”
白萋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意外,伤好之后?按照正常来说,不就该和温衍成亲了吗?
&1dquo;那都是后话了,眼下还是您的伤势要紧。”
&1dquo;伤好之后,你便会和温衍成亲。”
白萋想不明白,顾寒尘为何这般在意温衍,现在温衍和自己的关系已经被他搅的快一干二净了,怎么他还是对温衍念念不忘。
&1dquo;婚约是小时候定下的,也不能违背&he11ip;&he11ip;”白萋小声念叨一句,若是说起来,跟着温衍,总要比跟着顾寒尘让她有安全感。
顾寒尘听了此话,脸上一变,白萋一惊不知他因何事忽然生气,&1dquo;阿湄,你就是因为这个想法,所以才去找的温衍?”
白萋这才听懂,原来顾寒尘问了这么多还是惦记着晚膳后,自己去找温衍一事。
&1dquo;我找他是因有要事要谈,又不是什么苟且之事,寒尘哥哥怎么就是不信?”今日去找温衍的目的白萋还不能说,更不敢将楚湘兰登门找温衍,透露给顾寒尘。
日思夜想十年的姑娘终于找到,无论是出于那种感情,顾寒尘都不希望在这个姑娘身边有任何男子存在。
&1dquo;他主动说起婚约一事,让我不必为此担忧难堪,我专程致谢何错之有?”
顾寒尘盯着白萋的表情,想要多了解一些信息,还没真正探查到,就看白萋怒目而视。
&1dquo;寒尘哥哥怎总是将我想成那些手段卑劣,行为放浪的女子,我与衍哥哥总角之宴,娘亲为我二人定下婚约,今日婚约作废,难道于情于理不该登门说明缘由吗?”
白萋一句话,堵上了顾寒尘的嘴,白萋故作生气,将手上的小匣子往桌上一扔。
&1dquo;寒尘哥哥若不信我,明日也不必和爹爹说要带我走一事,更不必提郑嬷嬷和攸宁,反正你也不信我,带我在身边,就像是看管着一个犯人,那我不如早些收拾收拾,嫁进温家,好歹温衍真心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