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和莫氏心情都很不错,黄萍萍有意中人,就不用担心丈夫被她勾去了。
黄家属于中等偏上人之家。黄宜风夫妻、两子两媳三孙、一女,加上黄萍萍,总共是十一个人;只有十来个仆人,两个专门照顾孩子,两个在厨房做事,其余人都很忙。
黄宜风只是吏部一个书令史,每个月的薪俸不多;黄振文在安乐坊的吉祥客栈做事;黄振武则靠着谢家帮忙,在工部有份差事。
谢金银的祖父,以太子少师致仕,虽然已经故去,但门生故旧在朝居高位的还有很多,谢慕由、谢慕庄兄弟都是以门荫入仕;黄宜风的妹妹嫁给了谢荻秋,谢家从兄弟虽然不和,但姻亲的关系并未受影响。
所以谢金银才得已经常在黄家出现得已见到黄萍萍……
卢诚之的表白让黄萍萍欣喜不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回到房间,拿过刺绣,盯着上面所绣的“鸳鸯”呆。
李氏、莫氏妯娌两个,捧着热气腾腾的鸡汤,走近黄萍萍。
“妹妹,你还没吃晚饭呢。这是婆婆吩咐我们送来的,快把它喝了。”
黄萍萍接过碗,笑道:“怎敢劳动大嫂?我……吃过饭了。”
“吃过就放着吧。跟我们说说,这位宋公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黄萍萍沉吟不语。
李氏笑道:“你大哥说,公公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比那些名门大族的世家子弟强多了。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了,妹妹请他来咱们家吃个便饭如何?”
卢诚之有父母叔婶兄弟,中秋要在家里团圆,怎么可能会来黄家?
黄萍萍不作解释,任由李氏和莫氏嘲笑她。
卢诚之进了国子学后,上午去读书,下午就去找黄萍萍;两个人的感情一日千里,每次分别,都像生离死别一样难受。
国子学的生员,每十天有一天假,即初一、十一、二十一。
八月十一一大早,卢诚之就到了黄府,他和黄萍萍约了去郊游。
黄萍萍穿着一身浅绿色衣裙,外罩葱绿缎长褥,娥眉淡扫,面罩薄纱,伴着卢诚之离开。
卢诚之是在京城长大的,哪里都熟,带着黄萍萍由乐游原玩到曲江。
“那边有个小园,我四姑姑住在那,我姑父姓韦。咱们小心点,韦家几兄弟很淘气,被他们看到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黄萍萍看他说话神态认真,忍不住笑道:“你好像很怕你姑姑。大户人家的夫人,不可能出来的。”
“你呀,我不是怕我姑姑,是怕那几个表弟。你不知道,韦家几兄弟有多调皮。”
小园的后门突然开了,走出三个七到十五岁的少年,一人一条鞭子。
卢诚之连忙拉了黄萍萍在树林里躲好。
韦家三兄弟在草地上翻跟斗。韦思宁是老大,他举着鞭子划圆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快点翻;思寒只翻了三个!”
“大哥,这不公平!我翻不动。”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草地上跺脚,大概就是韦思寒了。
“快点,谁叫你输了?再翻一个。”
韦思寒在草地上滚了一圈;另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抱着弟弟的双脚,再把他头顶在地上,翻了过去;连翻五次,才放下来。
“大哥,到你了。”
卢诚之和黄萍萍躲在树林里,看着三兄弟翻跟斗;两个人完全依偎在一起,卢诚之的双手搭在了姑娘的纤腰上;她的头蜷曲在他的怀中,脸上一阵燥热。
似乎那轻搭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手,正在起火燃烧着她娇嫩的肌肤,身上起了异样的感觉,有点不安,却又非常愉快。
她像绵阳一般温顺地靠近他,意乱情迷,靠在他身上,倾听他的呼吸,是世上最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