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荻秋走后,卢子全有些无奈。
谢家的两个孩子依然没有找到,原先搜寻卢让之的人,改为寻找谢芸游和谢芸奇。
金福生有嫌疑,他逃走后,又被谢家找到了;收留卢让之的那对老张夫妇,第二天谢家人找去时,已经人去只留羊了。
五十几只羊,在山上漫走;全被盛怒而来的人,捉去填了肚皮。
卢子全不好指责谢荻秋。如果还没有找到的人是他儿子,他也会做得很绝。
“叔叔,金福生和咱们家肯定有关系。他会不会是爷爷在外面生的儿子?”
卢诚之异想天开,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胡说!我爹有几个儿子,我会不知道!”卢子全喝道:“就算真的在外面有个儿子,怎么会和谢家结仇?你再乱说,我可打你了。”
卢诚之不语了。良久,嘟囔道:“叔叔,咱们真的不管他了吗?”
“怎么管?谢家两个小子失踪了,不会善罢甘休。再说了,不管金福生和谢家有什么仇恨,都不该先找孩子下手……”
“叔叔,金福生这名字一定是假的。阿明说,金福生可能姓姚,是当年东莱郡姚家的人。”卢诚之低声说道:“谢荻华伙同中州七鼠,杀了姚家几十口人,姚家后代来报仇……”
卢子全猛地一拍脑袋,喃喃低语:“金福生,金生,谢金生……”
卢诚之不解叔叔何以自言自语:“叔叔,您说什么?”
卢子全一怔,说道:“诚儿,你到谢家走一趟,就说我的意思,向他们讨个情,把金福生带到咱们家来。”
“叔叔,谢家未必会卖这个情面。”
卢诚之不解,叔叔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卢子全走到书案前,写了几十个字,封了起来。
“你把这封信给谢荻秋,他会放金福生走的。”
卢诚之被带到偏厅,接待他的,是谢芸飞。
谢芸飞劈头盖脸就给了卢诚之一拳。
卢诚之右手一伸,扣住了谢芸飞的咽喉,左手扣住谢芸飞的右手脉门,往后一拧。
谢芸飞动弹不得。
依旧是一招致命。
“呃……呃……”谢芸飞不敢挣扎,动一动就无法呼吸,痛得直冒冷汗。
谢家的仆从大吃一惊,目瞪口呆愣住了。
“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你居然还来惹我?”卢诚之放手,将谢芸飞推出丈外:“你实在很蠢。”
“你……你好大的胆子。”
谢芸飞还没学乖,揉揉咽喉提起拳头要撒野了:“我……我要杀了你……”
“你有什么本事杀我?”卢诚之冷冷地一笑,一点也不怕对方撒野:“你别以为这是你们谢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光明正大地具帖拜见,死在你谢家,你知道后果的!”
谢芸飞打一冷颤,逞一时之气,杀了卢诚之,后患无穷;不杀,又难消心头之气。
“卢贤侄,谢家不幸,十几个来历不明的强盗,冲入谢家,误杀了卢贤侄……”
一个五十余岁,富家翁装扮的老者出现在厅中;身后六个剑手,执剑逼向卢诚之。
卢诚之面色一变:“谢世伯。”
这老人就是隐园小筑的大当家谢荻华,谢家老一辈三兄弟的老大。
谢芸飞顿时胆气一壮。
“卢诚之,你今天插翅难飞!人人都知道,有一批强盗正在找我们谢家的麻烦,杀了你,再嫁祸给他们……你说,这主意好不好?”
卢诚之环视厅中数人,心知自己很难逃得出去;可要他束手就擒,他也做不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谢家掩不了天下人的耳目!卢诚之就算要死,也要先拉一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