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五少爷平安回家了。
在大量捕快、民壮搜索四天三夜后,卢让之回了家;他带回来一只小山羊,说他以后要去放羊——这孩子已经自诩养羊专家了。
第二天,茶楼酒肆、坊间,传出“卢小五想做放羊郎”的消息。
谢家两位少爷被人绑架,勒索十万两银子的消息,传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
“谢家真倒霉。你们说,那两个孩子,丢了五六天,是死是活呢?”
“谢家人品不行啊。同样被绑架,卢家的孩子就没事。”
“听说谢蓉蓉和卢诚之,荒山野岭,待了一天一夜呢。孤男寡女,你们说会不会那啥了?”
“那谢蓉蓉,仗着长得有三五分颜色,妄想一女嫁两夫!左边一个富贵公子,右边一个玉树公子,左拥右抱才称心如意。”
更要命的是,王家宣布与隐园小筑解除婚约了,谢蓉蓉与王济昀以后婚嫁互不相干。
这更坐实了卢诚之与谢蓉蓉相恋的传闻。
卢诚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似乎人们认定谢蓉蓉和他已经在一起了。
好在卢家沉浸在小五平安回来的喜悦中,没有理会外边的流言;全家斋戒沐浴,卢子全领了子侄到白马寺还愿,又重酬了帮忙搜寻的众人。
卢诚之不解王、谢两家为什么会突然解除婚约,他找王九信、张万成等人打听这几天王济昀的行踪。
据王九信和张万成说,王济昀没什么异常的,还是每天吃吃喝喝,听曲看戏逛窑子。
不过,王济昀似乎与谢芸飞绝交了,两人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了。
王济昀不会因为流言而解除婚约的。这一点,卢诚之很有把握。
“王济昀和谢芸飞之间,一定生了什么事。”卢诚之暗思。
好在生什么,不关他的事。
叔叔已经择了日子,让他和姑姑一起回京。
卢诚之来到悦来酒家喝酒,众人纷纷向他侧目。
“他怎么一个人来?”
“你们说,会不会过几天就传出卢、谢两家联姻的消息?”
“胡说。卢诚之和洛阳王家有婚约的,他要先解除婚约,才能和谢家定约。”
世说纷纭,他也不想解释。
他一个人喝酒,一个声音从侧面传来:“卢公子,不请我坐下吗?”
来人双十年华,一袭粉红色的裙子,隆胸细腰,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让人看了血脉喷张;头戴珠钗,颈上珍珠颗颗晶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妇。
“冷姑娘。哦,不,现在该称你为谢少夫人了。”
卢诚之扬脸看了一眼眼前艳光四射的女人,没有请她坐下的意思。
冷翎却自己坐下了。
“孤男寡女,少夫人坐这里不合适。”卢诚之冷冷地说道。
冷翎满面春风地嗔笑道:“哎呀,卢公子,你几时变得这般怕事?再说,你不是那风流好色的淫荡男人。妾身很相信你的为人。”
冷翎叫伙计添酒。
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出现在酒楼,必定会引人好奇的,整个大厅的人都在屏息听他们说什么。
卢诚之很烦恼,他想快点吃完;可眼前这个冷翎,似乎想缠着他。
看来要做出点出格的事,才能让冷翎离开。
卢诚之换上笑脸,说道:“你说我不是风流好色的淫荡的男人,一句话就把我扣得死死的。男人天生贱骨头,一两句好话捧一捧,就会忘了本人姓啥名谁。”
卢诚之做出下流的表情,盯着冷翎伟大的胸前,呵呵笑道。
“我不是那死要面子的活圣人,七情六欲是我的最爱。来吧,冷姑娘,给我抱抱。孤男寡女光喝酒怎么行?咱们应该换个地方,好好快活一下。”
手一张,等她投怀送抱。
“本来我喜欢被喜爱的男人抱,可现在我已经嫁人了。”
冷翎居然摆出拒绝的态度。
卢诚之却得寸进尺,手继续往她腰前伸,似乎想拦腰抱住她。
众目睽睽之下,冷翎有点下不来台。
卢诚之媚笑着道:“冷姑娘,怕什么?咱们光秃秃地被人看过,也没见有什么损失。这才多久,冷姑娘就忘了咱们的肌肤之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