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诚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一把抓住了谢芸飞;右手牢牢地扣住谢芸飞的咽喉。
“谢世伯,你若不想谢芸飞丧命,就下令他们动手!”
卢诚之年方十七岁,他还没有享受过人生的乐趣,他当然不想死;可是今天的局面,他就算求饶,谢家也未必会放过他。
六把剑环伺卢诚之,却都投鼠忌器。
谢荻秋也走了进来。
“卢贤侄,今日谢家若是放了你,后患无穷;大哥,牺牲我一个儿子,换得谢家平安,这笔生意,做得过!”
谢荻秋真是心狠手辣,儿子的性命也不顾了。
卢诚之右手加了一分力,谢芸飞吓得哇哇大叫:“爹,大伯,我不想死……”
“孩子,你安心地去吧。”
谢荻秋背过身去,右手一挥。
“住手!”
黄夫人走进了大厅,向谢荻华微微一福,转向谢荻秋。
“二老爷,芸飞年轻,做事任性鲁莽、不计后果;做父母的,理应劝他阻他,而不是让他一错再错!”
谢荻秋怒吼:“闭嘴!谢家的事,轮不到女人多嘴!”
黄夫人冷笑:“我来之前,已经派人去通知卢家了,相信卢子全很快就会来。二老爷,你若想让整个谢家陪葬,就让他们杀了卢公子。”
“啪,啪”,两声脆响。
“你这贱人,竟敢帮着外人!”
谢荻秋盛怒不已,当着众人的面,怒打妻子两个耳光;黄夫人吐掉口中鲜血,面不改色。
卢诚之审时度势,他还年轻,不想就这么死了;眼前的局面,拖多一刻,就多一份生的希望。
“两位谢世伯,家叔命我送信而来,信在这里,看不看悉听尊便!”
卢诚之左手从怀中掏出信,扔在地上;右手依旧紧扣谢芸飞的咽喉。
谢芸飞汗流如雨,惶惶恐恐地看着卢诚之。
谢荻秋拿过信,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交给了谢荻华。
谢荻华看信后,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右手一挥,六名剑手全部退出。
“卢公子,舍侄对你无礼,你若想杀他,就动手吧。”
卢诚之松开谢芸飞,冷笑不语。
谢芸飞死里逃生,差点哭了出来。
“芸飞,去把金福生带来。”
谢荻华瞬间老了十岁,不再气势逼人;黄夫人陪了儿子一同出去。
卢诚之不解,叔叔的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他后悔,该打开来看看的。
可是叔叔封了信口,明显是不希望他知道。
厅中空气一片死寂,谢家兄弟不言不语,卢诚之丝毫不敢放下警惕。
盏茶工夫之后,两人扶着金福生进来了。
看来金福生受了重刑,无法行走。
卢诚之赶紧过去,扶住金福生。
“卢公子,你带他走吧。”
谢荻华背过脸去,似乎不想看到金福生。
“金福生,芸游和芸奇,是生是死,谢家不会再计较;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