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正当三人聚精会神的看那面前扇被渐渐升起石门的毒室时。突然,一阵毒雾猝不及防的猛然袭来。
一见这状,纪景行连忙将无殊往自己身后拉着,而墨御酌见状则连忙冲上了上来,他挡在纪景行的身前,将那袖子猛然一拂,便有一阵白色的迷雾一出,同身前的毒雾两相抵消了来。
而再看着面前归于平静的情形,景殊二人均看着面前的墨御酌,显得一副稍有意外的样子。
“走吧!”
身前的墨御酌一副平静的样子又将目光稍稍侧后了来,他说着这话,随即便踏入了眼前的毒室。
而待三人皆入了那毒室后,只见里面摆放着一行行列列的药瓶,上面均写着令司这些年来出现在江湖上的让人闻风丧胆的毒药名字,“万蚁”,“销骨”,“藏晦”,“泪魂”……
除了这些,还另外陈列着司中各令主所司之毒和钳制于身上的毒,例如丧胆的“心下松”,摄魂的“魂乡”,血祭的“落日”,还有一种之前从未听说过的“万滩”。
而看着眼前各种的毒药,纪无殊一副严肃的神色,他浅浅低沉的声音道着,“这里竟然藏着这么多的毒药!”
听着纪无殊的话,一旁的景行便同样一副肃色言着,“这些应该都是堕域从接管令司至今所研的全部毒药,他竟都收藏了起来!”
而此时闻着纪景行这番稍带意外的话,对面站着的墨御酌便浅浅的勾着一丝不经意的嘴角,只道,“若代掌门和少城主这便觉得意外了,那定是还没见过令司令塔上的情形,同那相比,这儿,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说着这话,墨御酌上下扫过眼前的陈设,他的眼神同样掠过那瓶贴着“万滩”的毒药,随即便又转过身去。
而闻着他的这言,一旁站着的景行将身子转了过去,他看着眼前的墨御酌,肃色问着,“阁下是说,令塔之上,还放着更多的毒药?”
听着景行说的这话,一旁的无殊也转过身来,只接着继言,“当日入司,血祭说那令塔的中三层置着悬令,里面守着使毒的令主,倒也没说最上面一层放着什么!”
纪无殊一边回想着,一边说着这话,而眼前的墨御酌听着却显得一副冷淡的样子,他又转而继续往那密室的另一面走着,随即缓缓道着,“…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着,再叹为观止,也都不过是些死物!”
“死物?”
“对!”
听着纪景行带着疑问又确认而来的话,墨御酌又肯定的应了下来。
而一旁的无殊听着,则又立马接着问向那一边走着,一边看着细细扫过眼前密室内陈设的墨御酌,“是什么?”
“…尸体!”
听着墨御酌一副若无其事言着的这二字,让景殊二人更显得一脸诧异。
而这时,一旁的墨御酌又回过身来,他一副浅浅的声音言着,“若代掌门和少城主有意去看,倒也不难。只是现在,还是先找找这室中的密室吧!”
“室中室!”
听着墨御酌的话,无殊琢磨着反应了过来,而听着此话,墨御酌便点下了头,他缓缓走了过来,只道:“上次同堕域来时,我便已经注意到这密室内的空间同当年父亲建时至少少了四之一。”
说着,墨御酌将眼神移到面前一侧的那堵墙前,他带着肯定的缓缓言着,“而少的那部分,就在这面墙的背后!”
听着墨御酌的这话,景殊二人同样将目光投向眼前的那面墙,而看着一旁的景行拿着剑鞘往那墙面上敲了两声,里面的确传出空洞之声。
而这时,墨御酌便又继道,“方才我大致看了这室内的陈设,未见有机关移动的痕迹,少城主既通机关之术,二位不妨再仔细看看。”
听着这话,无殊便打眼慢慢的走着,他细细看着这间密室的每一处布置,而景行则在那面墙前仔细的打量着每一处,搜寻着是否有机关的痕迹。
“这儿怎么还有一尊人形架?”
纪无殊走至一侧的那人形架前,他一脸疑问的说着,随即便要伸手去摸。
而这时,身后一侧的墨御酌见了,便接着淡淡的开口言道:“那是堕域平日用来小憩的地方。”
一听着这话,无殊那正欲上前伸出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他细细看着眼前那人形架上斑杂的血痕,带着一副细思极恐的模样自语着,“…睡在这儿?”
他说着这话,随即又仔细注意着那人形架上似有的不同之处。在那木架的中间,留下的黑红色的陈旧血迹间,似乎还混着,隐约可见的,似毒液残留下来的手指般的痕迹。
看着那痕迹,他微蹙着眉头,带着分赌徒的心理猛的一把摁下了那中间一处的木架。顿时,那方木架真的被摁了下去,而方才的那面墙间,忽然有着一毫不留痕迹的石门“轰”的升了上去,而刚好出现在纪景行的面前,眼前的那室中室内,纪喻言被吊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