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面对着眼前无数否定谩骂的声音,纪北麟手中紧紧握着佩剑,眉头紧锁。
而看着这情形,身后阶上的诵俨便要上前阻止,却被一旁的序和拉下拦住,看着一脸肃色的诵俨,序和只浅浅摇了摇头。
而此时,只闻纪北麟又突然开口厉声喊去,“多谢诸位的提醒!”
他这话喊着,让眼前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而北麟则又继言着,“纪喻言是我的父亲,是劫走各派派银的幕后推手,是靖山的执事!这些,我没忘,靖山没忘,整个江湖都不会忘!
…正盟律令,有功者奖,有过者罚。有为者向,有祸者引为戒!北麟资历尚浅,想请问在座诸位,若真是有为者向,为何江湖不乏大能大派,却仍多是一些粗浅小派,若真是有祸者引为戒,为何劫银一事,不见诸位勤勉自身,反而一再上门步步紧逼!”
听着纪北麟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让眼前众人听了,纷纷一时答不上话来。
而此时,北麟则又继言着,“恕晚辈直言,眼下正值诸派共同对抗令司之际,本就该群策群力,相互扶持,若只因令司的一些挑拨伎俩便使正盟分崩离析,那只会正遂了他们的愿,而在场诸位…便是帮凶!”
一听北麟怒色而言的这“帮凶”二字,立即让眼前的那众人急了起来。
而此时看着众人此样,北麟则又厉色继道着,“还有,靖山与令司…前有宿怨,后有门内代掌门纪景行连同誉城少主纪无殊正盟诛杀丧胆,此事诸位尽知,更是亲眼目睹!这等决心,永靖门决不容许有人质疑冒犯!”
纪北麟这番分毫未退的话说着,让在场来人纷纷感到意外,眼前这个少年临危不惧,不屈不挠,不卑不亢。
“说的好!”
此话罢,同在阶上的诵俨也接了上来。而一旁的序和也肯定着,只继言:
“不错!当柔则柔,当刚则刚。靖山该给诸位的解释一定会给,但靖山莫须有的罪名也绝不会认!粮田一事,若诸位仍不信,我永靖门便将其下所有粮田全都暂移清远,奉仪两派代管,自证清白!”
听着眼前三人轮番的刚毅之词,让阶下的众人纷纷低头,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而此时,由众人身后忽然又出现一个言语间尽是轻松随意的声音,“没想到这纪老头不怎么样!教出来的弟子,孙子倒一个个的都比他强!”
那人的这话说着,话音间带些轻笑,待众人看去,此时的柳一堂连同身旁的南越以及身后提着不少礼盒的两侍卫出现在众人身后。
“柳一堂!”
“柳一堂!”
……
众人一见他,都显得及为惊讶。而他则顺着那两侧看过来的人群间,往前走去,只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在北麟面前停了下来。
“柳城主。”
“柳城主。”
一见此状,阶上的序和,诵俨连忙向其行着礼。
“嗯。”
只见柳一堂漫不经心的笑着,随即将眼神停在面前同样行着礼的纪北麟身上,轻声道着,“你小子不错!但跟老夫的孙儿比起来嘛,还差了那么一点!”
柳一堂笑说着这话,随即又转而看着眼前的一众来人,他先是轻笑着一声,“哼!怎么,诸位不认识我柳一堂了?”
“柳一堂,你来做什么?”
看着眼前一问话来的正派弟子,他笑着,“就许你们来,老夫不能来,这靖山是你家的?”
“你!”听着柳一堂这话,那弟子气的瞠目结舌。
而这时,人群中另一弟子高喊着,“柳一堂,你一个商城城主,跑到我们正派门前耍什么威风?这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听着这言,那柳一堂更是一脸漫不经心的轻笑,“嗯…!是伸的太长了些!不过呀,不是我,是你们!”
他说着这话,随即往前两步,只又继言着,“老夫同靖山掌门是旧识,更有姻亲,听闻亲家受伤昏迷,前来探望,又有何过呀!”
柳一堂说的这话,随即一个手势,身后站着的两侍卫便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了一旁的序和和诵俨。
而这时,只见柳一堂又继道着,“但你们不同呀!你们和靖山是姻亲吗?这一大早的上门叫嚣,欺人老病,辱人幼孙,等着别人送来米粮,你们觉得…这是强盗上门,还是乞丐讨饭呀?”
柳一堂的这番话逼的那在场众人纷纷是气急败坏,更有甚者怒言,“你这是满口胡言,你们誉城的人,贯会狡辩,哼!我看这田粮,没准就是你那外孙纪无殊卖给令司的!”
“对!没错!”
听着眼前激起的这话,柳一堂的脸上毫不避讳的露出的一丝轻蔑的笑,他同方才说的这话的那弟子道着,“想要咬人也不能胡乱攀扯,你说我孙儿卖了你正派的田粮,可有依据啊?”
听得这话,那弟子又连忙道着,“这还要何依据,你们誉城整日生意,只要给钱什么不肯做?”
闻着此言,柳一堂反而笑了一声,“你这后生无知,怕是不知道劫银一事,我誉城占的可比你这等小派赚的两辈子银子还多,得是多大的金山才能让我誉城的少城主出力?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