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身后那大掌柜连忙继言,“此玉佩乃为赠,少城主何须如此客气!”
“我怕不客气,便又要受人唠叨了!还有劳大掌柜为外公送的那块碎玉费些心思了!”
再一副从容轻快的言罢这话,景殊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粹玉轩门前。而看着眼前已无方才那两少年身影的熙攘之路,粹玉轩的两位掌柜一并向前方行之以揖礼。
离开粹玉轩往袖云坊的那条路上,纪景行同无殊道着,“靖山虽未有誉城富昌,但一块玉佩我尚能付下!”
听着纪景行这话,无殊扭头看了眼他,随即又笑着转回头来,“纪少侠想多了,本少主一向所交甚广,待人大方!倘若方才那玉真让你付下了,那我岂不让人笑话?”
听着无殊的这话,纪景行稍看了一眼他,随即又沉下来眼神来。
而此时一旁的无殊见他这样又一副轻快的样子慢慢走着,盘算着继言,“不过纪少侠若是想回之以礼,也不是不行!”
他说着开始思索起来,“嗯!…我喜欢好看的衣衫,稀奇的玩物,好玩的小摆,最重要的,是所有好吃的美食!”
他说着,又看了看身旁的纪景行,只道着,“纪少侠若有意,待这次回来,便一一请遍,如何?”
纪无殊一脸笑意的望着身旁的景行停了下来,而此时景行看着他,又往前走去,只淡淡言着,“誉城造价甚高,若想吃遍,怕是要寻旁的法子!”
“什么法子呀?”无殊听着又一脸笑意的望着眼前渐走的景行,连忙追上去。
“对了!”他渐追着到景行的身边又忽然想起什么问着,“还未问你,方才一番舌战,你是怎么对史原知道的如此清楚的?”
听着耳边无殊的话,景行稍瞥了眼他,随即垂下燕来,又浅浅道着,“他名声太差,江湖传言多些而已!”
“是吗?”
听着纪景行的话,无殊显然做得一副稍显怀疑的表情,随即问着,“可七叔公的名声也没好到哪去,怎也没见你知呀!”
听着纪无殊这番定要刨根问底的架势,景行的眼神稍向下移着,还未等再言,眼前袖云坊门前便出来个伙计,停在二人面前。
那伙计手中拿奉着一礼盒,像眼前的景殊二人点着头示意,“少城主!纪少侠!”
“坊主让我转告,少城主诸事繁忙,今季的新衣便不裁了,这是坊主特地给少城主和纪少侠另备下的!”
说着,那伙计便将手中的礼盒递到景殊二人面前,随即无殊一个示意,身后的一小厮便接过了那礼盒将盒子打开了来。
其内所置,正是两件之前红姨同七叔公所提到的那护身软甲。
“这是…?”
身旁的景行见那软甲,稍带着些意外,而一旁的无殊则一脸笑意而道,“护身软甲,轻薄贴身,刀剑难入!”
他说着,随即又下意识的抬起头往上望着,见其上二楼窗前正站着看向自己的红姨,便又一副悠然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同其上的红姨道去,“红姨当真是顶精明的商人,平日这般宝贝千金难求,今日这招待价而沽,欲要小甥出金几十万呀!”
听着眼下无殊的话,那上面站着的红姨只是浅浅笑着,随即细言道,“我倒也不似那般尽是盘算的富人,少城主既同靖山少侠办的是大事,那我袖云坊理当也是支持!”
那红姨说着,又将目光头投向眼下的二人,笑颜继道着,“倘若少城主此去功成得归,自然也有我袖云坊的一份功劳,此等宣扬利机,那这宝贝…便当是给二位的谢礼!”
“但若是此去稍有差错,受人以诟,便也算砸了我袖云坊的招牌!管你归来何期!如此损失,城主府我收不了,但闻你在景安街和惟乐街分别置有一居,所设用心,便也只好勉强拿此二居相抵了!”
那红姨意味深长的说着这话,同时笑看着眼下那二人。景行一闻此言,同样有些思索着注意身侧那无殊。
而纪无殊倒是一脸笑意,随即言着,“虽说誉城少主一向大方,可毕竟是亲手所置,若真就这么抵了债,小甥也实在心疼!便有只好请忍痛割爱,替红姨守住这当红招牌了!”
无殊的这话说着,同时嘴角向上勾起,便又同身旁的景行一道向眼前二楼前站着的那红姨恭敬周全的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