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一山岭间,好些清远弟子同陵乌涧弟子正四处清理着眼前一被捣毁分坛后的乱景,地上满是血迹,乱剑,还有一具具黑服面具的尸体。
看得出来,这里显然刚刚经历过一番厮杀。
而远远的,砺石派的石掌门和那诀岚派风掌门带着一众弟子也走了过来。
尚还未临面前,只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传来,“砺石前脚刚收到千祟岭有令司司众出没的消息,这会6掌门和乌涧主便带着弟子捣了这分坛,二位掌门人这是也一道联手了吗?”
一闻此言,6清风便注意着眼前渐近的石风二人,浅点了个头,随即道着,“正盟诸派同气连枝,本就一体,何谈再联手一事,老夫也是探得这千祟山的消息,想来碰碰运气,未曾想,晚来一步罢了!”
正说着,那二人到了眼前,身旁那陵乌涧主乌衍也向石风二人稍行了个礼示意,二人见之亦浅浅回着。
随即那石掌门又一脸和意的继言着,“清远正值新掌门上任之际,6掌门这般事事亲为,剿贼心切,也莫要过多劳神,保重身体为要呀!”
听着那石掌门的话,总让人觉得有那么分假,而6清风却只是浅浅笑着,继言:“眼下众派齐心,正是群策之机,老夫虽年迈,理当也为小辈们做个榜样,又怎好倚老卖老,退居其后!”
一闻得这言,那石掌门做得一脸浅浅的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他稍侧过脸来,给身旁那风掌门一个眼色,那风掌门见之便一脸和气的笑着,同身前那6乌二人道着,“说到齐心策力,不知二位掌门人可有收到靖山传来关于各派齐宣的加急信函?”
“风掌门所指,可是靖山代掌门和誉城少城主欲往黑鸦林和谈,请诸派支持的密信!”
一听身前那乌涧主这话,风掌门便一脸不喜之意,只带着丝轻蔑而道,“什么支持,也不过是想借我等诸派自保,以慑那令司罢了!”
听得这话,6清风便浅笑着,言,“终究不过一纸托底的告示,如赌徒般以命做赌罢了!到底结果如何,还当要看他二人的造化!可毕竟事关被劫的各派弟子,倘若真连这么个面子功夫都不愿做得,岂非是我等狭隘了!”
6清风这番徐徐而道间而尽显犀利的话,让眼前那石掌门听着,有些不认同,便只接着问道,“听6掌门这话,应是未曾细细看过那令司传的漫天遍野的告示?那告示上写的可是详谈诸派派银归属和黑鸦林弟子撤回二事,这两件事,既关乎正道所有门派,却又只字未提被劫弟子和纪喻言,此番纪景行却未同我等商议,独自应下,这岂非鲁莽独断!”
听着那石掌门显然严肃较劲起来的话,6清风仍一副和气的样子,只又笑着,“石掌门何必认真,既是令司下的告示,便定然未安好心!砺石同诀岚最先攻下令司两座分坛,英勇睿智,石掌门又怎会看不出这其中挑拨之意?况且,定约之时,便已言明,盟之位,各凭本事!眼下黑鸦林赴约凶险,此事能否得成还尚未可知!再言,即便有诸派派银消息,那驻于黑鸦林外的各派弟子们也非摆设!”
一听得6清风这有意代靖山说情的话,那石掌门只好做得一脸假意迎和的冷笑,“好!6掌门德高望重,既都如此说了,那我等便拭目以待!”
他这话说着,转而又看看同在眼前的那乌衍和面前已被毁去荒废的分坛,继而道着,“乌涧主离中境多年,此番重回,带涧中弟子连番攻下令司两座分坛,倒是不输好些一直立于此处的门派,当真是势不可挡呀!”
那石掌门此番意有所指的话说着,有意看了看一旁的6清风。
而那乌衍听着,只浅浅道着,“石掌门言重,我陵乌虽迁塞多年,但对中境之事,却也始终不敢懈怠。此番攻下令司分坛,涧中弟子也只稍显勇猛,同诸派一般竭力做应做之事而已!谈不上势不可挡!”
一听得那乌衍此不偏不向,丝毫不肯得罪人的言论,那石掌门便更显得一副冷色,随即只继又道着,“哼!是了!…诸位如此尽心竭力,我砺石自也更不敢松懈,先告辞了!”
那石掌门这话冷冷说着,又摆起手来,敷衍的给眼前的6乌二掌门作了个礼,便扭头离了那处。
而身旁那风掌门见之也连忙摆了个手,转身追那姓石的去了。
见眼前二人怒意疾步渐离的身影,那6清风倒是一脸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