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玉轩内,宋大掌柜站在无殊的身侧,一副担忧的模样问着眼前的纪无殊,“少城主,方才未来得及细问,您同纪少侠当真要去黑鸦林吗?…可是为了纪掌门?”
听着宋大接连的话,无殊又看了看另一旁站的挺立的纪景行,随即嘴角轻勾笑了一声,“也不尽是!”
他说着,又一副轻松样子问着眼前那宋大,“怎么?宋掌柜方才助本少主,此刻是也变了主意,想回头劝我?”
“少城主误会了!”宋大说着,脸上强强挤出一丝笑,随即继言,“宋某自知劝不回少城主,只是那黑鸦林凶险,少城主既有了主意,只盼能同纪少侠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听着宋大这话,无殊笑了一声,随即道着,“那便借你吉言!”
正说着,一旁的宋二走了过来。
“少城主!”那宋二叫着无殊,同时将手中一锦盒置于无殊身侧的高案上,内里则是方才细细挑拣出的那羊脂玉佩的碎片,待放罢后他继言着,“今日之事,多谢少城主和纪少侠!”
说着,那宋家的二位掌柜一并向面前的景殊二人行着礼以示感谢。
“行了!”看着眼前二人这模样,无殊一脸轻松的抬手将眼前宋大扶起,一旁的景行则扶着宋二。
随即无殊则又继道着,“本就是我这个少城主该做的,何必谢来谢去的如此麻烦!”
他说着,灵机一动突然又冒出个想法,便又调侃而言,“若真有意,不若拿块玉佩还这人情如何?”
一听这话,身旁的景行扭头看了看无殊,而无殊注意到却做得一副左顾右看的闪躲模样。
这时眼前那大位掌柜却应了下来,“理该如此!少城主此番愿以城主送这弱冠之佩以托其信,莫说一块,便是一对亦是应当!”
“诶!”一听此言,无殊便立即摆手叫住了他,只又淡淡道着,“本少主可没那么贪心!大掌柜若是如此说,怕是要让某些人误会了!”
他说着,有意看向身旁的纪景行一眼。
这时,一旁的二掌柜也同样思索着接话上去,“只是少城主眼光独到,整个粹玉轩也就只有…!”
那二掌柜说着,看向同在一旁案上另一锦盒内他的那已经碎掉的白玉雕鸡佩。
无殊见之,立即止道,“我对二掌柜的心爱之物可也没多大兴趣!”
“可少城主不是一直喜这玉质地,看其厚重,想重新雕一枚旁的玉佩用来赠人吗?”
那二掌柜这一股脑全说出来的话,让无殊听着下意识的眼神闪躲着,随即又看看身旁的景行,略带尴尬的笑着,“不过都是陈年旧事罢了!也难得二掌柜还记得!”
他渐说着,有意放低了声音,随即又道着,“既然粹玉轩没有合适的玉佩,那这人情不如先欠着,改日本少主再向二位掌柜来讨!嘿嘿!”
纪无殊一副着急的神色说着,转身便顺手将案上的锦盒拿来,拔腿要离开。
“少城主且慢!”身旁的那宋大连忙叫住了他,随即从身旁架设上相继取出两长形盒子。
那锦盒表面颜色雕刻,一素色清雅,一古朴典雅。他将那盒子打开,放置景殊二人的面前,内所置玉佩,一纯白雕鹤,一黑灰相间饰以子母内扣。
“二位请看,这两块佩玉质虽算不得最上,却也远胜寻常,雕工尤为更显!这块白玉与纪少侠相衬,而这块同心佩则低沉内敛,所寓深远,少城主若用送人,也当合适!”
听着那宋大掌柜的话,无殊先是取出那块白色的玉佩,前后细细看着,随即点着头,“这雕工倒也算得出彩细腻,在我所见中确排的上号!”
说着,无殊又有意将那玉佩放在眼前,离的稍有些距离。而此时景行正巧站在他的身旁,他便悄悄的眯着另一只眼,比对着那玉佩挂在景行腰间的样子。
随即浅浅露出一丝笑,又将眼睛睁开来,重新将那玉佩放到了锦盒内。目光稍注意着眼前的景行,做得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道着,“纪少侠…以为如何呀!”
听着这言,景行同望了一眼那盒内的玉佩,随即便伸手要拿腰间的银子。
一见他此样,身旁的无殊便立即抢先一步取出怀中的银票,响亮的置于面前的那案上,随即一把拉着景行便往外出,同时留话罢下来,“多谢二位掌柜的美玉,稍后自会有人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