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正堂书案前的纪喻言一抬头便见了北麟。
“哎!”
未再等纪喻言反应过来,纪北麟便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往殿出。
“走!快走!”纪北麟的语气坚决。
“可是出了何事?”纪喻言一脸尚还未反应过来的问着北麟。
而北麟却只管拉着纪喻言快步出殿门……
“北麟!北麟…!”
纪喻言焦急的唤着面前的纪北麟,却始终没有应答……
刚出延逸堂殿门,他便一把挣开了北麟的手,“到底出了何事?”
面对纪喻言变得严厉起来而质问着的话,北麟听言,未立即回答,他稍低下了头,只一副显得难受的样子,湿润的眼眶又暗自隐忍……
随即又带着稍沉的语气只道着,“…先别管这么多,跟我走就是了!”纪北麟的话说着又欲拉着纪喻言的手臂。
却纪喻言却只肃意道着,“为父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凡事沉稳有度,事其容,处其静。门内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纪喻言言出的这话似是刺激到了北麟,那只原本又要拉住他的手渐渐收了回去……
他抬起头,一副强忍着心里难受的模样,“您教我?…那您告诉我,…纪景行剿破天寨为什么提前带回来了个简维初?看见纪景行提前回山,你为什么紧张?从延逸堂出去的弟子为什么命人假扮医师暗杀简维初?……为什么?”
此时一下听着纪北麟这句句透着难过的质问,纪喻言也愣了……
“你说什么?”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轻声问着纪北麟……
而此时看着自己的父亲,北麟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他顿了顿,才又轻声说道:“那个弟子不会成功的,祖父命我即刻离开门中,…他分明是想支开我。…你想做什么,他早就知道了!”
北麟的话说着,随即又看着眼前的纪喻言,只一副严肃道着,“…你现在走还来的及!”
……
正说着,此时眼前这沉重压抑的漆黑月夜里,延逸堂前气势逼人的走来了一众人……
伴着倏而吹来的凉风,纪喻言隐约的看清,来一正是纪以正,序和,诵俨等一众弟子……
而此时的纪北麟见了,立即把下山的手令塞到纪喻言手里,“这是下山的手令,你快走,我拦住他们!”
北麟的神情说着既担忧又显着急,他用力的推开纪喻言……
“走啊!快走啊…!”
看着面前的北麟,纪喻言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有愧疚,难过,却还带着丝宽慰……
此时渐近的纪以正见了,则立即下令弟子:“…来人,把北麟带下去!”
说着,身后正有弟子欲往那台阶而上,而此时殿前的纪喻言则一把拉住面前欲将他推走的北麟,“放心,…父亲无事!”
纪喻言的这话说着,眼中隐忍着的泪花还是露出了痕迹。此时的他倒真全了纪北麟心中渴求的慈父模样……
他看着北麟,随即又呵了一声,“来人!”
顿时,从别处唤来两弟子。
“把他带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是!”
两弟子领着令,便上前强硬的将纪北麟拉了下去。而一路上还伴着纪北麟挣扎的声音,“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看着渐离的纪北麟,纪以正等人行至到延逸堂阶下……
一同被押来的还有先前乔装成医师的那弟子。
此时的诵俨站在纪以正身侧,看着正前上的纪喻言,只一副冷而严肃的样子,“…纪执事,随我去刑律堂一趟吧!”
而看着眼前的众人,纪喻言只渐下台阶,他一如往常般的严肃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