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看着他,一眨不眨,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她希望他能帮帮忙,把她嘴里的布条取走,她要说话。
阿瓦尔路为难的眉头直皱。
“不可以的,公爵说你会咬舌,我不能……”
时锦飞摇头,恨不能把‘不会‘二字刻在眼睛里。
阿瓦尔路尚在挣扎,门突然被人拉开。
两个武装到只露出两眼珠的黑衣人,架着阿瓦尔路就往外走。
阿瓦尔路甚至连句‘啊‘都没来得及出,直接晕死过去。
“公爵让您放心,程先生不会有危险。”
走路不出声的男人,幽灵一样,站在时锦身后,警告道:“但您要是擅自给自己弄出点伤,那就不好说了。”
时锦挣扎的动作骤然停止。
她身下的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但她手腕是可以挪动的,她确实想要用蛮力挣脱皮套。
到时候,她至少能离开这把椅子,不会太受制于人。
可扎卡里太了解她,直接就派人断了她的念想。
时锦扣着扶手的指尖泛白,一张俏脸被气的扭曲。
男人再次提醒,“秦念小姐还是收敛点脾气,不然阿瓦尔路可就遭殃了,公爵的性子您是知道的。
“您要是不高兴了,他只会更不高兴。”
“……”
时锦恶狠狠地瞪他,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一定死了千百次。
男人无辜,“我都是听公爵的吩咐,您别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时锦:“……”
与此同时,楼下大厅。
扎卡里重新在高位上坐下,姿态放肆,目光挑衅。
“我只是在告诉你前因后果,不然我拿回东西,我也不安心。”
“……”
程醉懒得理他,这种鬼话,骗三岁小孩子差不多。
扎卡里笑笑,“此事说来也话长,不如程先生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程醉皱眉,没等开口拒绝,桌椅已经摆到他面前。
甚至还有水果,点心之类的。
程醉耐着性子坐下。
扎卡里见此,便不再多绕弯子。
“程先生盯南国那么久,应该也知道四五年前,我曾进过一次医院,而那次,她彻夜守候。”
他的语调里,没有多少炫耀,就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程醉长睫半垂,“嗯。”
他记得。
而且他当时还彻夜难眠。
他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对他那么特殊。
甚至,他还怀疑过,是不是她对他动了心。
扎卡里没看程醉的表情,他似乎已经陷入回忆中。
“埃文惨死之后,她无时不刻不想要我性命,但是几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
“不得已,她只能自己动手,她应该是知道我喜欢她的,所以她约我到雪山滑雪。
“我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即便我知道她身后必定藏着利刃,我也心甘情愿奉陪。
“你们华国不是有一句话嘛,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扎卡里望着虚空,似嘲似讽地笑一声,也不知到底笑当时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
“那天,雪下的特别大,不过她技术不错,单板玩的比我还漂亮,可惜……”
时锦愤恨的眼神,因为此事的介入,变的无比微妙。
可惜那天遇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