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与其关心她,不如关心一下自己。”
扎卡里放下交叠的长腿,站起身,过分笔直的双腿蹬着长靴,愈显得不近人情。
程醉虽仰视他,但两人气场相当,倒也算得上平视。
“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冲我来,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风从狭窄的窗口灌进来,掀起程醉的风衣衣摆,莫名带出几分杀意。
扎卡里弯唇笑,灰眸里却没一丝波澜。
“程先生可能误会了,今天请二位过来,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是讨回一样东西。”
话落,他手指微抬。
程醉顺着他的指向看,二十米开外的墙边放着一张床。
准确来说,也不是普通的床。
因为那上面悬挂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铡刀。
一刀落下,齐骨斩断不是问题。
程醉眼眸微眯,收回视线,直直看着扎卡里。
“你要讨回什么?别绕弯子。”
“啪啪啪——”
扎卡里拍着手从台阶上下来,慢慢悠悠的姿态,只能让人想起两个字:肆意。
“程先生确实爽快,就是不知道程先生听完我要的东西,还能不能这样爽快了。”
最后一字落下,扎卡里站定在程醉三步开外。
无形的刀剑在两人之间纠葛。
同样出挑,同样气场的两个男人,面对面而立,杀意流转其间。
“只要你能放了她,你要什么我都给。”
“是吗?”
扎卡里低笑一声,目光是有若无地扫过地面。
“程先生应该很好奇,我和她之间的救命之恩吧?”
扎卡里骤然抬眼,灰眸折射出炫目的光。
程醉眉心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语气染了点点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