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是南国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一次雪崩。
好巧不巧,被他们给遇上了。
时锦冷静下来,眸光定在扎卡里身上,透过单面玻璃,他还是那么狂妄。
不可一世的让人不爽,但有时候又让人无比安心。
好像,有他在身边,就没什么不能实现的。
那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拼着被雪埋的风险,她掏出藏在腰间的匕,狠狠刺向他——
他没躲。
大概他肩头到现在还留着刀伤。
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后悔。
因为她冻的没了知觉,所以那一刀根本没伤到要害。
他受伤了,但没死。
她的目的达到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大概她这辈子也完不成了。
雪崩的度太快,人在大自然面前毫无抵抗力。
他们被埋在厚厚的雪里。
等她恢复意识时,她趴在扎卡里的背上。
他背着她,硬生生走了半日,在一片苍茫的雪地里。
凭着仅剩的理智和判断力,他救了她。
但也因此落下腿部残疾,终生的那种。
所以,他恨埃文。
如果不是他,他双腿不至于被冻伤到那种程度。
但他们都知道,罪魁祸不是埃文,而是她。
只不过他舍不得恨她罢了。
“你说,我搭上双腿救的人,现在要跟你走,我是不是该讨回点什么?”
扎卡里笑着问程醉。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脸上眼里,没有一点笑意。
程醉一句废话都没有,转身就往铡刀处走。
同样身居高位,他比谁都清楚,扎卡里受伤后,处境只会更难。
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惯会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