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晟:“…………”
几乎是瞬间,阮晟感觉自己本来就一直给压制的……彻底因为接触燎原。
偏偏谢宴还不放过他,手臂开始乱动,这腿也渐渐往上。
阮晟彻底认输了,立刻伸。出手攥住谢宴往上的手腕,“……朕错了。爱妃,你到底怎么才能原谅朕之前的事?”
谢宴装傻,自然是有仇报仇。
阮晟:“爱妃啊,朕这身体你也知道,还有残留的毒素,万一这撩过火彻底点燃,爱妃也知道,朕不想去后宫,到时候,爱妃你说朕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以后爱妃不是就守寡了是不是?”
谢宴睨他一眼:那简单啊,这不是有喜了么,让崽登基,他当太后。
再说了,哪可能这么容易就毒?
谢宴没说话,可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阮晟知道他是听了进去,继续循循善诱,“更何况,爱妃你想想,朕如今就你一个,你点的火,是不是得你负责灭?”
谢宴不认了:“臣如今身体可不方便。”
徐太医都说了,他就不信阮帝还能这么禽。兽?
阮晟深深看他一眼,忍下面上的热意,说出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说出的话,凑近一些,在谢宴耳边轻声道:“爱妃当真觉得朕没别的办法……”
随着阮晟说的的不要脸的话,谢宴懵逼了:“!!!”他以前果然没看错阮帝,果然一脑子废料。
谢宴听不下去,嗖的一下收回手脚,滚了两下滚到床榻里面,锦被一裹,这次连脑袋都埋了进去,“臣睡着了!”
阮晟嘴角带着笑,只是耳根也忍不住热了起来:“那朕去洗个澡?”
谢宴勉强从里头伸。出一只手挥了挥:赶紧滚蛋。
等想到自己手臂还光着,迅收了回来,裹得严严实实的。
初战告败,谢宴在被子里磨着牙,既然这么懂,当初也没见他帮他啊,不行,这个仇必须再用浓墨狠狠划上一道,加重标注。
阮晟虽然躲过谢宴“引诱”,可到底自己什么情况他自己清楚,重去洗了澡,回来也不敢睡榻,在屏风外的软榻上对付一宿,完全靠着他的意志力忍了下来。
幸亏这才刚开始,可之后……也不知什么情况,阮晟头疼,看来得想办法把身上的毒解了,让徐太医再配点清心丸,说不定才能顺利度。过青期。
谢宴是不知阮晟的想法,他本来最近就困得很,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特别好,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阮晟怕谢宴再记仇,下了朝没敢来华阳殿,而是待在御书房,顺便想想如何将谢宴有喜的事说出去,又让众人觉得男子有喜不这么突兀,让谢宴可能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谢宴昨夜说的计策阮晟也考虑在内,毕竟楚国国师的确是有本事的,只是那仅限于楚国,如果想让阮国的百姓信服,那得有几件事亲眼让他们见到,才会真正信服。
到时候再由国师说出那些话,才会更加有说服力。
阮晟想了想,让许公公去传旨,让宗大人进宫。
如果是以前,国师肯定早就进宫了,只是因为本来想劝谢宴跟他走,结果反而被谢宴劝留下阮国当国师,国师躲了谢宴许久。
他说考虑也是真的在考虑。
毕竟,如果当初没有谢宴,他如今已经是一抔黄土。
加上上一任国师他师兄是三皇子的人,因为上一任国师死了换成国师如今是他,以及他辅佐太子,三皇子对他很不待见。
在楚国皇城时就已经三番四次想办法换掉他,只是他暂时的本事还办不到。
谢宴的提议,让他当真动了心思,要不要挪动整个国师一脉前来阮国扎根。
最初的国师先祖们并非是效忠楚帝,而是随遇而安的,只是他师父的祖师爷因为欠了当年楚帝先祖的一个恩情,答应留了下来,这么多年下来,在楚国扎了根也就留了下来。
如今楚帝对他们国师一脉还算尊敬,可挡不住楚帝对三皇子的重视,他预感到可能会有的危险,所以这次才会跟着一起来,想寻求一个破解之法。
许公公来传旨,楚太子虽然奇怪,可信任国师,觉得可能是阮帝有求于国师,这样对他只会有利。
国师进宫到御书房时还没到午时,阮晟是在御书房见的他。
因为许公公是知情人,这次谢宴也没让许公公离开,等国师落座,阮晟终于开了口:“这次让宗大人过来,是有一事想与宗大人商议。”
许公公预感是有关娘娘有喜的事,对国师极为热情,亲自侍奉在一旁,端茶奉水,让国师皮都绷紧了,这阮帝身边的大总管热情的是不是过分了?
这茶水不会有毒吧?
偏偏许公公还一直让着:“宗大人尝尝,可还可口?要是不对付,老奴再给大人去换,总归能让宗大人满意的。”
国师沉默片许,还是沾了沾嘴唇:“有劳了,这茶不错。”
许公公眼尖着呢,都没喝呢,可想想还是没戳破:“宗大人喜欢就好。”
国师不再等,趁机开口,“皇上,不知有何事与我商议?”
阮晟开门见山:“是有关燕贵妃的。”
国师指尖点了点衣袍,“哦?不知皇上的意思是?”
阮晟却是突然又话锋一转,“国师可知,你之前的卦文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