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一看他这模样哪里不知,心情不错,他知道自己长得不错,要不然这厮也不可能之前接受的这么坦然。
他其实身上穿的说太暴露也不太算,只是仿照前世那样睡袍差不多,一整个长袍下来,露出一截小腿,腰间虚虚系了一根绳,再把衣襟扒拉扒拉,露出大片胸膛。
谢宴怕冷,所以从浴池出来都系的特别严实,踏进殿前的头一刻才扒拉开,这按照前世,就算是上身脱光也没啥,可对于没见过世面的阮帝,这刺激……怕是老大了。
谢宴都有点同情阮帝,可他同情阮帝,当初阮帝可没同情他,要不是后来让徐太医开了药用一桶灌了下去,他指不定受多大的罪呢。
这不,机会来了不是?
谢宴笑得一脸无辜:“皇上啊,你不知道,臣如今可不单单是自己个儿,臣啊,如今可是双体温,这热度不就上来了?热得很呢,再说了,寝殿里有地龙,臣不冷。”
阮晟捏着书卷的手紧了紧:“朕……怎么就没听说过这种说法呢?”他什么想法他还能不知道?这解释,爱妃你自己信吗?
谢宴淡定看回去:信不信他是不知,可能堵住他的嘴那就是真的,比真金还真。“那皇上你怀过吗?”
阮晟噎了一下:“自然……没有。”
谢宴:“既然这样,皇上又怎么知道没这个说法呢?要不,把徐太医再喊过来?”
阮晟彻底沉默下来,把人喊过来怎么问?谢宴丢的起这个人,他还要脸。
最后阮晟头疼,知道谢宴记仇,可这都多久的事了?怎么这么能记仇呢?
阮晟叹息一声,表情凝重合上书,站起身:“朕……去洗个澡。”
谢宴已经坐在床榻上,故意翘起腿,顿时本来就大开的长袍下摆更是……一言难尽,不堪入目。
阮晟直起身的动作就卡在那,半天,才慢慢站直了,头疼揉了揉眉心,决定干脆不去看,可他不想看就能不看?
谢宴干脆换了个姿势,侧身朝他躺下来,腰间的绸带本就是虚虚系着,这会儿松开,衣袍两边交叠在一起,在开与不开之间还在垂死挣扎,阮晟觉得今晚上大概是过去这二十来年遇到的最大的危险,他都打算借口落荒而逃了。
可刚转身迈出一步,就听身后传来委屈的声音,“皇上,你不是刚沐浴过了?你别是想跑吧,臣这刚不能侍寝皇上就要走,臣这是……不得皇上的眼了?皇上这是不待见臣了?”
阮晟迈出去的第二步,愣是踏不下去:他这走了就是不待见他了?可到底怎么回事爱妃你就没点数吗?
可他能怎么办?
阮晟叹息一声,“爱妃说的是,那歇了吧。”赶紧睡着,也许就不瞎折腾了。
可谢宴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当初他可是跟他商量半天,结果,他来了一句啥?自给自足!
那今晚上就是深刻让皇上知道,这个词,到底是怎么写的。
阮晟不敢去看谢宴,敛着眉眼过来,本来以为到了近前,谢宴哪会这么轻易就让开地方,指不定还会占点便宜故意刺激他。
没想到,他刚过去,谢宴就往里面滚了滚,给他让出大半个位置。
阮晟挑挑眉:突然想开了?不折腾了?
阮晟总觉得前头还有更深的陷阱等着他,可他已经答应留下来,食言而肥传出去……
他干脆直挺挺躺下,想了想,为了怕再看到不该看的,他这会儿都觉得之前刚压下去的热意又涌了上来,他赶紧用内力熄了寝殿墙壁上镶嵌的烛火。
原本是不用熄灭的,可万一谢宴来个狠的,直接全脱了呢?
四周一黑,阮晟长出一口气。
谢宴在一旁乖乖躺着,听着耳边这松口气,黑暗里露出一口小白牙,只是此刻却莫名反着光,怎么瞧都不怀好意。
谢宴咧嘴无声笑着:皇上啊,你说说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看不到这感官刺激更要命啊亲。
阮晟原本躺下后就紧绷着神经,等熄了烛火他才想起来一件要命的事,他不是人,能夜视,所以,他为何要熄灯?唯一能安慰他的,大概就是身边突然没了声响。
可结果,一歪头,就看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侧身对着他,一双骨碌碌的瞳仁亮晶晶的,瞅着他笑得那叫一个欢实,可看的阮晟默默往一旁小幅度挪了一点。
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谢宴也不着急,阮帝自己都说了,喝了汤,既然都能这么明显表现出来,那肯定喝的不少啊,他可有经验,此起彼伏的,等下肯定还会再作。
果然,他直勾勾盯着,不多时,就算阮帝再克制,呼吸也不稳起来。
谢宴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慢慢把眼睛闭了起来。
突然像是睡梦中不老实,呓语一声,就滚了两下,直接滚进了阮晟身边。
阮晟吓得一哆嗦。
还没等他迅挪开,谢宴哪可能让他跑,手一伸,精准越过阮晟的胸膛揽在另一边的腰上,而腿也抬起,刚好搭在阮晟的两条腿上,压得死死的。
这时候就是力气大的好处了,毕竟平时吃得多,连没头脑这个头都躲不开他的怀抱,更何况阮帝了。
谢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阮晟第一时间挣扎了下,没敢太大的动作,可自己的双。腿被压着,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