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绝的保护欲爆,他也不晓得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突如其来,总觉得她的好遮掩不住,若是没牢牢守护,她会因此受到伤害,而他绝对不愿见到这种情况。
闻言的单九净也不挣扎了,面色凝重,「如今京里的情况已恶化到真话也说不得了?」
他轻嗤,「真话、假话谁又说得清,虽然你兄长是从二品,但毕竟血狼军不在手上,无家族势力,又被三皇子一系针对,总有些人会不以为意,京城不比西北,到处是目无王法的达官贵人,仗着一点裙带关系便横行霸道的浪荡子更多如狗。」那些家伙的品行也跟畜生一样,一群狗杂碎。
她一下子就悟了,「你是叫我没事少出门。」
「聪明。」
「可是我要赚银子——」银子是她最好的兄弟姊妹。
「那是男人的事。」他打断她的话。
「我喜欢银子。」指望她哥哥养她,那还不如等着太阳从西边升起,她哥哥最看重的是血狼军,手边有钱会先想到他们,他为了养兵,买武器、战马,安置伤残老兵,已欠她五十多万两了。
哥哥根本没有金钱观念,有多少银子就花多少银子,从没想过银子从哪里来,要不是她生财有道,兄妹俩都要勒紧肚皮喝西北风。
「我给你。」反正他银子多到花不完。
「不要。」无功不受禄。
「你还跟我分你我?」当她把他的五百府兵当私兵指这指那为她干活时,可没见她有丝毫客气。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自己有能力何必用别人的?我娘留下的嫁妆铺子也该用起来了,不能一直租给别人,万一租久了就成别人的呢!」是他说的京城龙蛇混杂,想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背后一定得有靠山,能做生意赚钱的背后定有靠山,搞不好会惦记上她的铺面。
第16章车厢里谈情(2)
当时一口气全租出去是迫于无奈,一来他们兄妹没有根基,也没有人手管理,二来也不想便宜贪得无厌的长房夫妻,如果两人对侄子、侄女好一点,全送了也不心疼,可偏偏心术不正,财要人不要,把他们当畜生看待。
所以当时她想,与其肥了别人的荷包还不如出租,至少一次拿回六年的租金。
「然后呢?」她精于算计,不会只看眼前。知道瞒不过他,单九净不情不愿的亮出底牌。
「你晓得我在西北还有很多东西没运来,等定下来再做打算,可是凡事得未雨绸缪,我那些可全是好东西,能赚多少银子呀!」
她的绵羊油、羊毛毯、羊毛被、棉布,以及成钟成缭的高粱酒和果子酒,那一片连成一片的粮食,她可是花重金投入许多心力,若是不把这些卖进京城,她可就要血本无归。
另外还有葫芦谷里的茶,头一年只有数十棵母树可采叶,炒制下来不过两、三斤,根本不能卖,第二年、第三年亦如此,只能留下来自用。
第四年扦插的子株长成了,终于有点进项了,制出百来斤左右的茶叶,香醇的气味回甘有韵,硬是让她卖出万两高价,被一名茶商全都包了。
今年是第五年,刚采下一批春茶还没炒制好,皇甫天绝来了,让她顿时手忙脚乱没炒出以往的香味,品质差了点。
她的赚钱大计被迫停摆,叫人哪能不心疼?
还有满山谷的药材……唉!唉!唉!割心呐!
「你呀,真成小财迷了。」开口闭口都是银子。
单九净幽幽一叹,「皇甫哥哥,我累了,你要不要回到你金光闪闪的大马车,这里有点挤……」
「闭嘴,不是累了吗?快睡。」不会哄人的皇甫天绝轻拍她的背,就是不肯走。
这种情况她睡得着吗?那未免也太粗神经了。
可是奇怪得很,在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拍抚下,单九净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中出细微的鼾声。
睡着的她没瞧见环抱着她的妖孽男子缓缓逸出一抹笑,眼神温柔地足以滴出水来,低头凝视她全然信任的睡容。
「快,快让开,惊马了……小心,小心,马过来了,快点避开,要踩到人了……」
刚一进城门不久,迎接单七鹤等人的是别开生面的一幅景象——一匹红棕烈马,嘶鸣着拔足狂奔,企图将马背上早已面无血色的人甩到地上。
周遭众人的惊呼声回荡在大街上,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秀眉一蹙不太耐烦,纤纤素手揉着眼皮。
她迷茫地问:「怎么了?」
「没事,继续睡。」刚睡醒的娇软嗓音充满慵懒,心口一荡的皇甫天绝大掌一伸覆住微睁的星眸。
「很吵。」尖利的叫声很刺耳。
「我让他们别吵你,乖,好好睡,你眼眶下方都出现青影了,丑。」这可怜的小模样让他看得很心疼,这一趟路真委屈她了。
从昨天开始,不晕车的人忽然吐得七荤八素,全身软躺了一天一夜,快进城时才稍微打个盹,闭目休息。
自个善医却不肯吃药,坚称是药三分毒,宁可死撑等不适过去。
「才不丑,貌美如花,你别酸葡萄嫉妒我,我就是满青也是好看的。」她取一粒自制的雪蔘丸含在口里,浓郁的人蔘精华一下子融化了,人也精神许多,神清气爽。
「啧!还是个爱美的。」嫉妒她?他原谅她刚被吵醒神智不清,正在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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