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是很讲究的,没有实力雄厚的家族做依恃,两情缱绻也是枉然,最终劳燕分飞。
「哼!你小我五岁,哪里不是个孩子?而且我初见你的时候你小小一个,是只皮包骨的小猴子,真丑。」丑得只有那双显得特别大又圆的明亮眼儿能见人。
「那是以前,我长大了……啊!」
马车忽然一个颠簸,单九净没坐稳,整个人往前一倒,撞进了皇甫天绝怀中。
噢!痛,这人是怎么驾车的,害她差点摔死。
单九净心里嘀咕着,想要撑坐起身,却忽然听见皇甫天绝喃喃自语。
「……嗯!是长大了。」
单九净终于察觉姿势的不对,她正被他圈在怀中,胸口紧贴着他,霎时玉颊飞红,整张脸烧了起来,「你……你的手……」
「是你自个儿投怀送抱飞过来,我不好折了你的心意,顺势一接。」
一股女子的体香飘入鼻中,皇甫天绝暗想,他以前到底有多瞎,见分不出雌雄?这体态多适合他,贴着他毫无隙缝,暗香轻送,沁人心脾。
「皇甫哥哥,你快让我起来!这种姿势我难受……」
皇甫天绝顿时笑得春光明媚,「哪儿不舒服,我揉揉……」
「不能揉!你……你快放开,抱得太紧了。」她越说越小声,脸也越来越红,因为底下有个硬物顶着她。
单九净真的欲哭无泪,她好歹当过护理师,上过性教育课程,怎么不知那是什么,可她动也不敢动,怕他兽性大,当下办了她。
单九净试图求助,偷瞄旁边的月牙儿,然而月牙儿因晕车服了药,睡得不醒人事还兼打呼,浑然不知主子陷入危机。
这时候,她忍不住懊恼为什么没有坚持让皇甫天绝滚回他自己的车上!一开始她是拒绝皇甫天绝无理的要求,说要跟她同一辆车。
男女七岁不同席,以前她装成男孩子,他也不知她性别就算了,现在都知道了,他怎么还要跟她挤?而且他没事弃他那辆豪华马车而和她挤,莫非是看出其中的玄机。
其实她的马车是改造过的,底下是精铁打出钢圈做成的避震器,避免车子摇晃得太厉害,两排相对的座椅是双层的,在上层的座椅拉直往下压,便是一张床。
坐椅下方有几个分层柜子,有的放药物、有的放茶叶、有的放炭火和小火炉,盅、碗、碟、茶壶,以及一些小零嘴,车子的顶层有夹层,放了枕头、棉被和换洗衣服,往内点还有个不起眼的暗柜,专放银票。
然而皇甫天绝这人霸道起来她实在管不了,只好让他上了车,可她怎么也没想过会生这种尴尬事啊!
他低笑,刻意往她腰上一掐,「不紧,刚刚好。」
「你放手,不许碰!」她恼羞地用纤纤葱指抓向他的手背,三条血痕立现。
「不许我碰要让谁碰?」目光一沉,他声音低沉,如磬低鸣,听在耳里带点回音,撩动人心。
这话怎么说得好像他对她有意思?还占有欲十足。
面上一烫的单九净伸手推他,「皇甫哥哥,你先放开让我起来嘛,我俩同车已是逾礼,若再被人瞧见,你一世英名就完了。」
感情问题可以晚点再讨论,两人此时的姿势真是太过暧昧,让人瞧见不好解释。
「我像是守礼的人?」他从不是被世俗约束住的人。
怀里突然多了具软玉温香,若依皇甫天绝昔日的习性,这人的下场十之八九是被他一手甩开,可是当那人是打小就被他护着的小九儿,他那手不仅甩不开,还只想将人留在怀中,当年干瘪的小豆芽都长肉了,还腴嫩滑手,让他有种果子熟了可以摘下的感觉。
这是他的,他喂养许久的小宠,没他的允许岂能容人观觎,这世间能让他看得顺眼的人可不多。
单九净抗议,「你不是,但我是呀!我虽没有爹娘,可也是循规蹈矩的好人家姑娘,我总得留些好名声让哥哥好做人。」
她其实并不想回京城,她还是喜欢纵马而行却不会受人谴责的西北,虽然冬天冷得叫人不愿出门,整日待在炕上。
「你循规蹈矩?」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他冷嗤。
满山遍野疯跑的小猴子真有脸说自己循规蹈矩,她不是上山采药,教人如何识药草、采山货,便是四下寻找肥沃的土地,带了几名身手不凡的血狼军走遍黄沙漫漫,深入黑水河的尽头,和一群野人打交道。
如今西北几处大一点的屯田区就是她寻获的,而她也不怕辛苦的告诉别人什么季节种什么作物,什么土质适合哪种粮种,让贫瘠的土地充满生机,处处绿意盎然。
他很意外天天在外面跑的人居然晒不黑,瞧瞧单七鹤那块大黑炭,往树下阴影处一站根本瞧不见人,可她一身细皮嫩肉的,丝毫不因西北的风沙而粗糙,细白如雪,有如抹上一层月光般,晶莹透亮,让人爱不释手。
她一脸正经,「装也要装得像。」
是呀!装,那个吃人的地方可不管你是贫穷或富有,他们看重的是权势,没有权势的人只能照着他们的规则玩,一旦出了错便会遭受抨击,群起围攻像要咬下人身上一块肉,甚至连立足之地也没有。
想想就心塞,累呀!
「是得装,小九,记住一件事,除非在我和你哥哥面前,否则千万不要让人看出你在想什么,你是聪明人,应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真想把她塞进荷包里,随时带着走。
Tips: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1t;)
&1t;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