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放马过来。」就她那点招式他还不放在眼里,也就小打小闹。
「哼!瞧不起女子会吃大亏。」她又不傻,干么和靠山杠上,那是她的活祖宗,保她长命百岁。
皇甫天绝先是一笑,继而面色凝重,「你到底弄了多少雪花盐?」
他越想越不安,心中扎了一根刺似。
「目前一百车,后头不知道。」因为还在弄。
单九净被京城那伙子人恶心到了,实在非常不甘心,她和哥哥好不容易在西北站稳脚跟,正打算大展拳脚,除了军田外她还要买下大片的土地,几座山头,彻底地把边城展为不靠朝廷的商业大城。
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好地戍守边关不插手朝政,居然平白无故被告了,还是会掉脑袋的罪名,叫她这口气哪里咽的下。
因此从得知必将回京的那一刻,她便向哥哥借调留下来的那六千名血狼军,日以继夜的煮盐、晒盐,准备一百车的雪花盐,晚他们两日上京。
但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雪花盐装车之后,煮盐曜盐的人继续,可同一时间,向外布咸水湖不再有驻军看守,任何人有需要都可自行制盐,湖的四周设立十处教人制盐的图画看板,任谁看了都能一目了然。
相信会有无数的百姓涌向咸水湖,大锅小锅上下齐心,煮盐的煮盐、晒盐的晒盐,烟火缭绕,人满为患,再之后,闻风而至的大户人家、商人也会来,相信他们更直接,不是带了人手便是在当地雇工,忧心咸水湖的水位下降,赶紧抢水制盐。
单九净预估,不用一个月咸水湖的湖水就要干涸了,届时三皇子的人来接手,想要借着雪花盐捞银子,这计划只会失败,看到的恐怕是一个大洞和煮盐燃烧柴火的痕迹。
对方就算再怒再恼,也只能把气吞回去,咸水湖存在西北几百年,是百姓的,朝廷又没下令说不得私自制盐,又如何找众人的砖?
根据单九净的说法,这叫「焦土政策」,一粒盐也不留下,能带走的全部带走。
同时她也教屯田区的军眷不要轻易交出一捧米,那些粮食是给自个儿的父亲、丈夫、兄弟、儿子们吃的,不是让人借此敛财、中饱私囊,因此除非是熟悉的人来收粮、运粮,否则谁也不给,朝廷管不到屯田区的粮食,也不能强行征收。
其实对方不用通敌叛国这下流招式诬陷她哥哥,她并不会痛下杀手,雪花盐能减少西北百姓长年无盐的痛苦,她又怎么忍心他们无盐可用呢?这也是被逼的,不反抗的话她自己委屈、难受。
「一百车?」这得多少雪花盐。
「预估后面没有一百,最少也有九十车吧!我跟李千户说过,让他们留下一部分藏在我哥宅子的地窖里,哪天盐不够用再取出,目前不宜把雪花盐拿出来。」
如今家家户户都有盐,若拿出去卖根本不划算,一年半载后,情况就不同,初时可能有不少外地人前来收购,西北的百姓不会放过这钱。
一段时日后大家的盐都卖了,又因为咸水湖干涸,无法再制盐,用一匙少一匙,那时候血狼军把地窖里的盐拿出来卖才是一本万利。
「一百车的雪花盐你打算放在京城卖?」她会被人盯上,京里的人没一个傻的,一眼便能看出利润有多高。
「看情况。」她还在考虑。
「什么意思?」这丫头还卖关子。
「我暂时不卖,回京后看看风向,若是情形还好就先买几座近郊的庄子和田地,种上一年的五谷杂粮,再把雪花盐分成小包卖,比较不引人注目。」她也怕死,雪花盐是稀罕货,卖起来当然要小心谨慎,有命在才能痛快花银子。
听着她有条有理的说着,皇甫天绝竟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她的聪慧令人又惊又怜惜。
「不想透过我把雪花盐卖出高价?雪花盐在我手中没人敢生出旁的心思。」
「不要。」她拒绝的很果断。
「怕我监守自盗?」他取笑。
「不是,而是你和哥哥有要事得忙,你的明刀暗箭已经够多了,我不能事事再让你为我出头。」再说了,人言可畏,回到京城后他们便是两家人,已恢复女装的她无法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和他同进同出。
要不是外面都是他们自己人,不然两人同车而行可是犯了大忌,会被人一人一口涎地唾到名节扫地。
「我是你的靠山。」皇甫天绝此言一出,表明他已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单九净笑眼弯弯,「皇甫哥哥,我受了委屈你当然要给我撑腰,我还要横着走,仗势欺人呢!」
闻言,他春暖花开般柔了目光,「好孩子,打着我的名号任你横,谁敢给你脸色看叫他来找我。」这才是京城一霸的本色,他的人他护着,谁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单九净看着他柔和的目光,心头怦跳,赶紧挪了挪身子,避开他眼神的嘟曦道:「我不是孩子,你别揉我的头。」
他们好像靠得太近,让人有点脸红心跳……不行、不行,不能想太多,虽然她是外貌协会的人,可是太过逆天的妖孽是别人的,她一不小心动了心会万劫不复。
单九净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以皇甫天绝的家世她是高攀不起,即使哥哥年纪轻轻已是从二品,可门户不相当,他是宗子,世家不会要丧母者为宗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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