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遥转过头来看他,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过去。
之后,沈海遥取来“生花”。
“生花”原本柔顺的毫变得干枯如草,杆上的漆也一块块地掉落。沈海遥想,这个毛实在厉害,连自己毁灭这种情节都能生。
他把丢开,转过身抱住褚鹤,低声说:“我可能也要走了,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褚鹤扣住他的后脑,吻了上来。
他撬开沈海遥的嘴,把之后的话全都吞下。
“生花”滚落在地,片刻后毫竟开始冒烟。
短短一瞬间,整只烧起了熊熊大火!
宁郁才走出几步,便感觉到了身后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
他匆忙回头去看,沈海遥的卧房已被火舌吞噬。
“沈公子——!”
*
双眼酸涩,入目一片雪白。
沈海遥眨眨眼睛,无法适应眼前的亮光,眼角流下几滴生理性的水渍。他闭了闭眼睛,反复几次后视线才变得清晰。
“哟,醒了?”
沈海遥费力转过头,右边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拿着一个本子做记录。
“知道自己是谁吗,知道这儿是哪儿吗?”那人问道,又低下身子,扒着沈海遥的眼眶,查看他眼底的情况。
他是……他是……
对了,他是沈海遥。
这里是……
“这是医院,你都昏迷一周了。”那人说着,按响了床头的铃,“没找到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也联系不到你的家人。如果你能想起来,一会儿记得告诉护士。”
没过多久,病房里进来了一大群医生。
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病得有多重,居然要这么多人一起会诊。
紧接着,沈海遥被推进了很多个小房间,做着一个又一个的检查,几个小时后才又被送回病房。
他昏昏沉沉、疲惫至极,很快又睡了过去。
睡前最后一眼,他在自己病床的床头看到了值班医生的姓名、照片和联系方式。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角有颗泪痣,名字叫楚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