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那么,您认为她后来为什么和薛婷婷分开了呢?”
&1dquo;这我就不知道了,甚至我压根儿就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不在一起住了。”
&1dquo;可薛婷婷说您给她打过电话。”
&1dquo;是的,因为的酒吧开业了,问她要不要过来,可她拒绝了。”
&1dquo;您对此没什么想法?”
&1dquo;我能有什么想法!”谢先生忽然激动起来,不一会儿又叹口气,&1dquo;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1dquo;你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的信息吗?比如,这女孩儿的家在哪儿?她有没有男朋友?”
&1dquo;她的家我不知道,男朋友反正我没见过&he11ip;&he11ip;不过,你这照片上,另一个女孩儿我倒好像见过&he11ip;&he11ip;”
&1dquo;哦?”艾莲如获至宝,&1dquo;是哪个?”
&1dquo;这张,对,就是这张,跟萧影合影的女孩儿,好像叫&he11ip;&he11ip;王敏文,也不是什么来的,好像就是这名字吧?”
王敏文吗?这可是大大出预期,艾莲追问道:&1dquo;您是怎么认识她的?”
&1dquo;其实也不是我认识,嗯,她是我老婆的朋友,见过几次面,好像在医院工作?”
&1dquo;那么,我可不可以见见您太太&he11ip;&he11ip;”
&1dquo;她已经死了&he11ip;&he11ip;”说到这里,谢先生痛苦地双手捂住脸,身子微微抖动。
&1dquo;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因为什么&he11ip;&he11ip;”
&1dquo;够了!你们总在问这件事,不是我干的!她的死和我无关,她死了!你们找不到凶手,为什么总要来烦我!”谢先生忽然像变了一个人,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顺手抄起一支酒瓶,对艾莲的头扔了过来&he11ip;&he11ip;
&1dquo;这就是你们要查找的资料。”
麦涛、刘队看着眼前的一大堆资料面面相觑。1996年5月到1o月之间,第一被害人王敏文工作的医院共收治了112oo多名病人,除去那些患轻微感冒的病人之外,医院有明确记录的共有2ooo多份,其中,属于医疗事故的大约13o件。想从如此繁多的卷宗中找出连名字都无法确定的&1dquo;萧影”来,几乎根本不可能!
麦涛悄悄地溜了出来,他有一个奇特的想法,一路找到妇产科。
如果薛婷婷对艾莲的讲述是真的,那么,不妨大胆假设萧影在同居的那段时间里真的怀了孕,然而,尚未结婚的她,很有可能选择打胎而不是生下这个孩子!1996年相对现在而言,打胎还不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儿。如果不想冒着风险跑到私人诊所去,那就只能在熟人的介绍下才可以免除登记进入公家医院。第一被害人王敏文会不会也和当年的萧影存在某种关系呢?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在王敏文的介绍下,萧影进入这家医院,然而&he11ip;&he11ip;却生了医疗事故!
但追查这条线索,其实也是个赌注。麦涛明白,假如真的存在如此严重的医疗事故,而当事人又并非正常渠道开始了手术,那么,这样的资料有可能已经被医院抹去了&he11ip;&he11ip;
这种抹杀,将比薛婷婷说出的谎言更加隐蔽,所造成的后果,也更加可怕&he11ip;&he11ip;
第十一章芳泽
房间里的病床上卧着两个女孩儿,门后三位男士翘而立。这第三个人正是麦涛,他从办公室悄悄穿行几条通道,看到挂着&1dquo;妇婴科”牌子,推门而入。然而即便是麦涛,来到这里也是不敢造次。他小心翼翼地四下看看,目光和两个大男人不期而遇,对方立刻侧过头移开了视线,麦涛则咧开嘴干巴巴地笑了两下。他回身轻轻将大门掩好,假装心不在焉地向诊室里望望,恨不能望眼欲穿,看到内部的情况。他一边探头探脑,一边停下来不住的观瞧那两个男人,现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就再次偷眼看看。
或许那两位男士,因为心里多少怀有愧疚,对于这位不知为何,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同辈中人,既有些羡慕,又有些自愧不如。麦涛明白这种感受,想平日里不论在外如何威风八面,到了这儿,你都得乖乖地等着,大气不敢喘,还要为医生护士接下来冷冰冰的训斥做好心理准备。没办法,谁叫自己惹了祸呢!麦涛也知道,大学里流行着这样的说法,说是有些&1dquo;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他立刻又想起以前哥们几个说起的&1dquo;三无”男人——没钱、没房、没学历!因而便会心一笑,恰好两个男士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他,都感觉这笑容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麦涛不知如何展开他的调查,只好挨着两人坐在长椅上等待,硬闯怕是不行的,看看过会儿是不是出来个医生护士什么的吧。他坐得近了,耳朵又好,便不免听到里面女孩儿的谈话。
其中一个说:&1dquo;你这是第几次啦?”
另一个略为有些紧张的声音回答道:&1dquo;第一次&he11ip;&he11ip;这,一次还不就够受啦&he11ip;&he11ip;”
&1dquo;我是第三次啦。咳,这东西,习惯了就好。”
&1dquo;这怎么能习惯&he11ip;&he11ip;”
&1dquo;那可不是,一年来一回,不是习惯是什么?跟过年似的?”
麦涛听这话又是一笑,过年似的?有意思!你这说的是生孩子啊,还是打胎啊?他自己是有个在小医院里干着活儿的哥们,因而每每去找那人玩儿的时候,总能碰见类似的事儿。因为对方是个医生,约会迟到算是经常的事儿,渐渐地麦涛就总去他医院门外等着;一来二去地和全部的护士大夫们混了个脸熟,人家便说&1dquo;进来等吧,别总在外边傻站着”;起初他还觉得不好意思,可后来现那些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都一个个心怀坦荡,他老人家还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