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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小说>收割>第46页

  麦涛总觉得,这社会的经济水平突飞猛进了,精神文化的寻求就显得有些跟不上趟儿——或者说,这也是必然结果,一切都像西方生活靠了拢,可总得有些人来管管这事儿不是?别的不说,打胎可是很伤身体的。

  如果不是一个护士出现,并对着门外喊道:&1dquo;122病房王小姐的家属进来!”随后看到笑意盎然的麦涛皱了皱眉,天知道他那乱七八糟的想法能持续到多久?

  一位男士应声而起,看得出来犹豫了一阵子,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大义凛然的劲头。麦涛也跟着站了起来,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护士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去了。

  麦涛无奈地又要坐下,那护士放下表格又走出来了,&1dquo;你是来的!”

  &1dquo;啊,是,是啊。”

  &1dquo;挂号了吗?单子给我!”

  &1dquo;啊?啊?”

  &1dquo;你装什么傻啊?”护士小姐一脸不屑,装聋作哑的男人她见得多了,&1dquo;那你到这儿干嘛来啦?!”

  &1dquo;呵呵,”麦涛捋捋卷,托出杀手锏,&1dquo;我是个警察。”

  却不料这说法适得其反,护士上上下下把他大量一阵,再次不屑地哼了一声,&1dquo;片儿警吧,怪不得呢?瞅着你就挂相!可到了这儿,我管你是谁?!不跟你说了,你女朋友呢?”

  麦涛的下巴垂落着,一会儿工夫又夸张地用手把它拖回去,&1dquo;我女朋友没来。”

  &1dquo;哎,你这人是不是胡搅蛮缠啊!”护士当仁不让。

  正在这工夫,陈芳也推门而入,拍拍麦涛肩膀,&1dquo;你怎么跟这儿呢?刘队叫你。”

  &1dquo;哦,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他随后又转身看那护士,&1dquo;记得王敏文吗?”

  女孩儿闻声脸色大变,一双眼不再咄咄逼人,目光闪烁游离。麦涛抓住这机会,又说道:&1dquo;我就是为她的案子来的,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可以告诉我,”他掏出名片,插在护士上衣口袋中,又转而一笑,&1dquo;什么时候都可以。”而后不顾在场众人的惊异,跟着陈芳鱼贯而出&he11ip;&he11ip;

  还是那间混乱的居室内,破旧的杂志、报纸堆了一地,空酒瓶、易拉罐随处可见——这会儿,又多了一些玻璃瓶的碎渣。

  沙上,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个男人,嘴里叼着支烟,面容平和,额角微微有血液渗出。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开了口,&1dquo;如果你平静下来了,那就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

  对面沙上的男人,痛苦地抖动着下唇,脸部奇异地扭动了几下,&1dquo;对,对不起&he11ip;&he11ip;”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晃了起来,&1dquo;我,我,有时候控制不住&he11ip;&he11ip;自己。”

  &1dquo;没关系,”那人把半截香烟掐灭在左手黑色的手套上,&1dquo;唔,这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你不会在服用什么药品吧?”

  &1dquo;对&he11ip;&he11ip;只用一些&he11ip;&he11ip;医院开出来的&he11ip;&he11ip;”

  &1dquo;因为你老婆死了?”

  &1dquo;是的&he11ip;&he11ip;他们说,我必须吃些镇静药。”男人说着颤巍巍从衣兜中掏出一支绿色的小瓶,拧了几次瓶盖都因为手部抖动没能拧开。

  &1dquo;给我吧。”那人伸出手。

  男人抬起头,僵持半天,还是把小瓶子放在对方手里。

  &1dquo;这东西会毁了你的记忆,摧残你的精神,还是不要再吃了。”

  &1dquo;啊,好,好的&he11ip;&he11ip;”

  &1dquo;谢先生,”那人递出香烟,送到前嘴巴老板嘴边,又掏出火机,替他点着了,&1dquo;如果可以的话,继续我们的话题吧。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1dquo;半年&he11ip;&he11ip;前,被人杀了。”

  &1dquo;具体怎么回事?”

  &1dquo;我说不清楚,因为我那时不在场,”腾起的烟雾似乎叫老板多少回复了平静,&1dquo;我真的不在场,不是我干的,不是&he11ip;&he11ip;我刚才扔那酒瓶,也没想到&he11ip;&he11ip;我,我不想伤害任何人&he11ip;&he11ip;”他说着,声音愈哽咽,差不多快要哭出来了。

  &1dquo;我相信你!”那人笑了,&1dquo;看你现在的样子,的酒吧关门了吧?不然的话,我们该去喝一杯。”

  &1dquo;你&he11ip;&he11ip;”老板诧异地抬起头,目瞪口呆,&1dquo;你,想跟我喝一杯。”

  &1dquo;很可惜不是么?在朋友的酒吧里小坐一会儿,不是很惬意的事儿吗?”

  &1dquo;你&he11ip;&he11ip;把我当作朋友?”

  &1dquo;当然,我说过,我不是警察,而查清这案子,也可以早点儿把你从老婆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不是吗?”

  &1dquo;可&he11ip;&he11ip;”

  &1dquo;没什么可是啦,我只是希望了解你所知道的全部情况。记得我们刚才提起你原来的另一个服务员吗?”

  &1dquo;薛婷婷?”

  &1dquo;是的,昨天夜里,她也死了。”

  &1dquo;这,这怎么可能?”

  &1dquo;没什么不可能的。另外,作为朋友,我担心你也可能受到威胁,另外,我可以把自己的证件给你看看,请放心,我不是警察,更不是凶手,我与中国这两年生的事情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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