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涛的声音相当平和,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这工夫陈芳一直盯着他的眉间,随后咬了咬嘴唇,问道:&1dquo;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采取行动,对第一被害人的工作单位突击调查?”
&1dquo;我没有下结论!”他摇摇头,&1dquo;警方倒是应该在这附近多不知一些人手蹲守,刚才说的顶多只是猜测罢了。可以进行的调查数不胜数,只是,从医院入手揭开秘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也别抱太大希望,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从哪种事件入手,医院记录又不会留有事故当事人的照片,但值得一试。”
&1dquo;那你刚才叫艾莲去做什么了?”
&1dquo;这个嘛,去调查另一个可能的知情人啦,从我朋友哪里得来的消息,”麦涛故作神秘地笑起来,&1dquo;不过现在还不能说,我们俩也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
计程车在北荷花池附近停住了,艾莲付了钱从车上下来,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他又抬头看看雨后天空挂着的彩虹,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二十分钟之后,也就是当日下午三点,某栋居民楼里,艾莲在一间房门口敲了几下。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中等略胖,整张脸有些坑坑洼洼的,下巴上一条伤疤十分醒目。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到门前站着的陌生人,立刻警觉地瞪起一双小眼睛,&1dquo;你找谁?”
&1dquo;啊,您好,请问谢合庆先生是住在这儿吗?”艾莲十分和善地问道。
&1dquo;我就是,你是谁?”谢先生半倚着门框,很不客气。
&1dquo;您大可放心,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您。”
&1dquo;笑话!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码?侦探?还好你不是,他们竟是些有钱人的看门狗,顶多也就是查查外遇,消息还没我灵通呢!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啦,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1dquo;这,可不可以进去再谈?”
&1dquo;不行,我又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1dquo;您认识这个女孩儿吗?”艾莲从口袋里掏出照片。
谢先生顿时一怔,&1dquo;你是她的朋友?”
&1dquo;可以算是吧,正因为她的事,我才来找您。”
谢先生从头到尾打量了好半天,终于拉开房门,&1dquo;进来吧,只是别别耽误太长时间,下午我要出去的。”
&1dquo;谢谢。”艾莲走了进去,一路观察零乱的房间,怎么看也不像已婚男人住的地方。
&1dquo;说吧,想知道些什么?”谢先生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艾莲在他的对面也扒拉开一片空处坐下。竟是些旧报纸、杂志什么的,扔得乱七八糟。
&1dquo;是这样的,照片上的女孩儿叫什么,您知道吗?”
&1dquo;我说你这混蛋是不是耍我呢!”谢先生一跃而起,脸上布满愤怒之情。
&1dquo;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张照片是在杀人现场现的,我因此才来找您,想得知一些相关线索。”
&1dquo;杀人&he11ip;&he11ip;”谢先生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地又坐了回去,&1dquo;怎么意思?她杀人了?”
&1dquo;我没有这么说,只是在杀人现场现了这张照片,接连两次,被害女性的女性都与这个女孩儿合过影,您知道些什么吗?”
艾莲把先后两次的照片递了过去,谢先生伸手接过,看了半晌,一言不。
&1dquo;现在您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
&1dquo;好吧,”他目光呆滞,点了点头,&1dquo;只要是我知道的。”
&1dquo;那么还是从刚才的问题开始,您认识照片上都出现的女孩儿吗?”
&1dquo;是的,她叫萧影,曾经是我的雇员。”
&1dquo;那个夜娱坊酒吧?”
&1dquo;对。我开业的第二批员工,95年的事儿啦。当然说是酒吧,名义上确实咖啡馆。第一批员工有些不干不净的,我就把她们辞退了,正好这时候,萧影找上门来,我看她人不错,又热情,就录用了。”
&1dquo;那么她的真名是什么?”
&1dquo;真名?什么意思?”
&1dquo;她就叫萧影吗?不是化名?身份证上的名字是什么?”
&1dquo;这我没看过,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1dquo;您没看证件就录用了她吗?”艾莲倒是感到有些意外。
&1dquo;我既然同意回答你的问题,还骗你干什么?即使是现在,愿意来酒吧工作的女孩儿也不多,何况她还是北京丫头。”
&1dquo;也对。后来,您的酒吧是不是又来了一个叫薛婷婷的女孩儿?”
&1dquo;薛婷婷&he11ip;&he11ip;对,有过,干了一年就走了,我对她印象不深&he11ip;&he11ip;嗯,不过,她后来好像和萧影住在一起。”
到目前为止,薛婷婷昨夜说的话基本属实,艾莲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1dquo;那么,您认为她们两人的关系怎么样?”
&1dquo;这我说不好,也记不清了,应该不错吧,反正她们后来一起住过。”
&1dquo;您对萧影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1dquo;&he11ip;&he11ip;这&he11ip;&he11ip;没什么,很能干的女孩子,对工资不挑剔,当然我给她的薪水也是这行业里很高的&he11ip;&he11ip;她,没什么特别的&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