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问的问题?她愣了一下。
“你说你想回z市,可以。”
辛澜的心极快的跳了一下。
“但请你一定要安静地走,不要让我看到。”他继续说。
“……。”
他继续不动声色的握紧她的手,指腹纹路的摩擦间,丝丝丝毫毫地打击入心。他似乎真的很累,还连带着有些紧张,使得两人紧握的手心中,冒出了些许汗。
“否则,我会怕我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辛澜怔然的侧头看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合上眼,不敢对视她的目光。
“你累了。”她替他将衣服整理好,“需不需要我找些药给你吃?”他看起来真的病的不轻,脸色苍白,唇瓣血色全无,眼皮子底下是一片淡青。
即使没有爱,她也想温柔的对待他。
就像曾经的一年来,他对自己的一样。
“嗯。”难得的,他安静的点点头。
辛澜拿过一个靠枕放在了沙的一边,将他扶着躺下去。然后替他盖好毛毯。
“先睡一会儿吧。”
她刚欲起身,他却拉住她的手:“段薇薇在阁楼,你放她走吧。”他依然闭着眼,躲避着她的视线。
辛澜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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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他说的钥匙,辛澜走到阁楼,打开门。
门开的那一刻,一个身影极快的站了起来,“你这个混蛋,终于——。”是段薇薇的声音,在看到出现的她时,愣了一下。
“辛澜?是你!”她惊喜的跑过来:“萧墨渊那混蛋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她上下查看着她,很紧张。
辛澜摇摇头:“没有,他对我很好。”
她这才放下心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那我们快走吧!”
辛澜却拉开她:“不用了,你先走吧。”
她惊愕:“你疯了?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他故意整出那种杀千刀的药,想要整的你失忆!你不能再留在这儿了!”
“他不会伤害我了。”她确定。
辛澜想了想,又解释说:“他病了,我得先照顾他一两天,等他病好了,再走。”
段薇薇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辛澜拍拍她的肩膀,宽慰说:“你放心吧,萧墨渊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的。就是他让我放你走的。我只留一两天,或者——。”她顿了顿,“你走后,可以通知‘他’来接我。”
她知道辛澜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这段日子的滥用药,使得她的记忆越来越差。
通过薰薰,她知道自己有一个丈夫。但陌生感,令她无法说出那个名字。
段薇薇想了想,这才凝重道:“好吧。”又不放心的抓住她的肩膀说:“辛澜你一定要等我,就算他要对你做什么,你也不能屈服知道吗?”
辛澜笑答:“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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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即使他想对她做什么,似乎也做不出来了?
段薇薇走后,辛澜看着沙上,那抹安然沉睡的身影,摇了摇头。
有没有人告诉过他?其实他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像个孩子。
早上,微带青色的晨光从白色的窗棱射了进来,照亮了一张沉睡的完美俊颜。
他安静而美好的睡脸,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但是,熟悉的香气一点一点沁入他的鼻息,惊醒了他昏沉的梦境。
睫毛轻轻地颤动,他慢慢地睁开迷蒙的双眼。
坐起身,他揉了揉太阳穴。
好累,真的好累,之前几乎有一天*未曾合眼,再加上刻意的淋冷水澡,使得他一向健康的身体似乎也不堪重负,开始闹起了罢工。
经过了*的休息,身体似乎才勉强恢复了些,可惜额头却依然烫的吓人。
熟悉的香气更浓了,难道有人?
他抬头,当触到满屋子的空落落时,这才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怎么可能?他昨晚就默许了她的离开,她怎么还可能留在这里,继续受他的‘管辖’?
但是,想法只进行到一半,就被一道柔柔的声音打断。
“你醒了?”辛澜端着几份三明治走了出来。
他僵住,豁然起身,一贯从容惯了的男人,此刻竟然十分无措:“你……你……。”你怎么还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