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原来是这样&he11ip;&he11ip;”
&1dquo;据说她的死没有任何疑点,当然我也只是听人说的。”
&1dquo;既然她一直待在感化院,那她的死就和外婆无关了。”我拿出记本,用划掉穗积蝶子的名字,只剩下四个人。这时电话里丰的声音变小了。
&1dquo;下周末有空吗?瞳子。”
&1dquo;有啊。”
&1dquo;那就星期六见啰。”
挂上电话后,我躺在床上翻着记。死者名单里只剩下泪、曜司、百夜和毛毬。依照时序,死者的名字一个个被翻掉,命案可能生的时间也越来越接近现代。这时响起简讯铃声,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在公司交到的朋友传来的。就在我读着简讯时,总觉得剩下的四个死者正顶着苍白的险孔,就在背后瞪着我,一股寒气打背脊升起,我一定要得找出那个受害人才行,非找到不可。
星期六晚上和朋友看完电影,在公车站牌前挥手道别后,我独自走在商店街上,走着走着又来到那家小酒吧,我坐在吧台角落又点了杯鸡尾酒。自己一人时实在提不起动去陌生的店,再说我也很喜欢这家店的气氛。这次老板不再盯着我看,我自在多了。
店里没有其它客人。我愣愣地着呆,没多久,一个看似和老板年纪相仿的男子走进来,好像是常客,坐上吧台还没点饮料,老板就自动端上啤酒。他的身材高瘦,年轻时想必长得很俊秀,他喝着啤酒,像老板初次见到我时那样,眯起眼打量我。
&1dquo;周末又落单啦?三城。”老板低声对男子说。
&1dquo;欸,不用每星期都讲相同的台词吧。”名叫三城的男子皱着眉,口气酸酸地说。三城并不像老板那样散着都会气息,倒像是本地居民。不知不觉我开始胡乱想象起来。
&1dquo;刚回来碰到你之前,我一直很沮丧呢。老朋友一个个娶妻生子,从年轻人变成老头,连小孩都上大学了。”老板压低声音说,店里没有其它客人,老板替三城端上一杯兑水威士忌后,就没事可忙了。
&1dquo;那是因为乡下不结婚的人很少啊。”
&1dquo;不是那样,我在都市时生活过得很荒唐。玩够本了,才抱着独身的打算一个人回乡下来。只是看到大家变得那么一本正经,实在很无。见到你后我才总算松了口气,你可是一点都没变啊。”
&1dquo;所以都一把年纪了,还是没出息。”
&1dquo;记得我们大学时成天只顾着玩吗?上山下海的,那时真没想过自己会变老,朋友离世什么的&he11ip;&he11ip;说到山上&he11ip;&he11ip;啊!”
两个中年男子忽然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瞪着正在喝酒的我,异口同声地说:&1dquo;泪&he11ip;&he11ip;”
轻柔的爵士乐在店内回荡着,店内仍是没有其它客人,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了。原来他们两人认识泪舅舅。这么一说,外婆的故事里确实出现过一个名叫三城的大学生。我涨红着脸,害羞地看着眼前这两个盯着我瞧的初老男子。老板一脸微笑,三城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看起来既像生气又像害怕。
&1dquo;我们长得很像吗?”
&1dquo;岂止像,侧脸根本就一模一样,没错,就是泪啊。我老觉得你长得像谁,却一直想不起来。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对了&he11ip;&he11ip;你是泪的什么人?”
&1dquo;啊,我是他的外甥女,他妹妹的女儿。”我低声回答老板。三城一直眯着眼盯着我将近三十秒之久,仔细打量我后。慢慢场起嘴角笑了。
&1dquo;是吗&he11ip;&he11ip;”听到三城这么说,老板猛点头。
&1dquo;她从上个月起就来店里,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却一直想不起来。”
&1dquo;我也是。刚刚我就一直在想,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原来啊,原来是长得像泪啊。”
&1dquo;我也吓了一跳,不过&he11ip;&he11ip;红绿村本来就是个小村子。”我这么一说。两人都不住点头赞成。
音乐停了,老板换了一张cd,爵士乐再度扬起。来了几位客人,老板走出吧台带位、点餐,回来后一边调着鸡尾酒一边说:&1dquo;我都快忘记有泪这个人了,我真是无情啊。他一向文静,常常让人忘了他的存在。”
&1dquo;那正是他的优点,他是个好人。”三城说。
老板附和点了点头。
&1dquo;请问&he11ip;&he11ip;我舅舅过世时,你们也在场吗?”
&1dquo;是啊,事时我们在爬山没错吧?当时我们两个都在场,我走在最前面,记得三城是和泪走在一起吧,泪就紧跟在三坡后面。这家伙后来还想冲下山崖去找泪,被大家从后面拉着,才总算把他拦住。”
三城眯起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怀说:&1dquo;他就走在我后头,我也一直感觉得到他的视线,可是突然就这么消失了。”
&1dquo;大家都慌了手脚,事时没有听见任何尖叫声,也没有人察觉异样,所以我们才更震惊啊。从来没想过,年纪轻轻的,就有和我们同年的朋友丢了性命,很没有真实感,总觉得他会突然又出现在大家面前似的&he11ip;&he11ip;”
&1dquo;突然说走就走,未免太过分了,如果他在走之前先说一声就好了。”
听到三城这么说,老板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