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们学校的女生虽然很会念书,不过也还只是小孩,有压力,也有好奇心。只要给她们一点奇的冒险,大家就会摇着尾巴跟过来。她们都渴望拥有父母不知道的另一个危险的自己啊。我可是趁机大赚了一呢。”
&1dquo;蝶子&he11ip;&he11ip;”
&1dquo;毛毬,保护我好不好?我赚来的钱可以和你平分,只要有你这个后台,我才不怕宵町那些大人。”
&1dquo;怎么可能,就算是我也斗不过大人啊。”
&1dquo;什么嘛。”
&1dquo;你不要太过分了,蝶子,女人为什么要占女人的便宜?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你要这样上东大、当外交官吗?学会男人的坏勾当,就能当女强人吗?事情不是这样的,蝶子,绝对不是这样的。”
&1dquo;&he11ip;&he11ip;”
蝶子脸色铁青,倏地站起身。椅子向后倒出巨响。她拿起融化大半的奶酪朝毛毬脸上一扔。跑出了汉堡店。
毛毬顶着满脸奶酪追了出去。&1dquo;等一下,蝶子!我不要这样分手,听我把话说完!”意外的,蝶子跑得很快。她飞快地跑过了闹街,毛毬一路跑着甩着马尾和红缎带追上,她跟卖菜的老婆婆要了一根苦瓜。像丢回力棒一样丢了出去,苦瓜正中蝶子的头。蝶子应声倒了下来。
毛毬赶上前去扶起蝶子,轻声唤着:&1dquo;蝶子!”
毛毬摇着昏过去的蝶子,她慢慢睁开眼睛,流下一行眼泪。
&1dquo;毛毬,那时候我真的好快乐啊,我好希望那段时光不要结束,真的。”
&1dquo;一切都没有结束啊!虽然时间过去了,但一切都还来得及,醒醒吧。蝶子!”
&1dquo;我已经完了,我这辈子已经结束了。”
这是毛毬最后一次和死党穗积蝶子见面。
毛毬高中三年级夏天,全国行的报纸用了一整个版面报导了山阴地方名门高中的女学生集体卖春事件。大人们本来认定卖春的一定是那些小太妹或爱玩的学生,后来得知涉嫌的全是平常认真读书的乖女孩,莫不震惊不已。总共有十二名少女遭到检举并接受警方辅导。她们全是高三生,年龄介于十七、八岁之间。主嫌少女a本身并不卖春,她在自己房间架设专线电话,负责和客人接洽,介绍同学下海,从中赚取中介费。
案情的展乎红绿警察署少年课的想象,让警方头痛不已,没想到老师的乖宝宝们竟走上歧路,谣言像黑色旋风般迅席卷整个城镇。穗积蝶子的亲人在当地待不下去,只能草草收拾简单家当逃到大阪,留下来的丰寿则成了蝶子和亲人间的传话筒。最后穗积蝶子和其它女孩全被退学,并送进了少年感化院。
据说穗积蝶子不接受任何亲友的会面,而得知这个可爱老实,成绩优异的&1dquo;少女a”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后。旧识全都背弃她而去,不过就在她被转送到少年感化院的那天傍晚。&1dquo;Ladies”暴走族的摩托车队聚在警署门口,将穗积蝶子乘坐的车子团团围住。有如送葬队伍一般。蝶子将要前往中国山脉的另一端,位于广岛深山里的感化院。途中这群&1dquo;Ladies”暴走族没有催油门,也没有开灯,只是静悄悄地陪着囚车跨越县境,护送少女a到广岛。看着这群少女有如百鬼夜行的诡异,不明就里的大人们只觉得不寒而栗。
她们目送着囚车驶进广岛少年感化院大门。看着囚车越开越远,少女们让摩托车的头灯一明一灭,引擎出轰隆隆的空转声。&1dquo;再见!”&1dquo;再见!”&1dquo;再见!”少女甜美的声音此起彼落,她们喊着:&1dquo;蝶子!”&1dquo;蝶子!”&1dquo;蝶子再见!”
就这样,穗积蝶子离开了鸟取。
鞄后来对我说,蝶子离开的这一年,百夜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1dquo;她总是在大宅里哼着歌闲逛,平常阴阳怪气的人突然开朗起来。反而更令人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毛毬姊失去了好朋友,有点幸灾乐祸的开心吧,我也不知道。”
百夜一如往常躲在柱子后面、棵柱上面、桌子下面。热切地注视着毛毬的一举一动。
&1dquo;想说差不多也该看腻了吧,但她就是看不腻,真是搞不懂她。我还曾经怀疑该不会是她下了诅咒,该蝶子不能留在毛毬姊身边的,当然不可能有这种事啦。”
那之后毛毬继续率领着&1dquo;制铁天使”到处撒野,不过她日渐消沉,常在檐廊上躺成大字形,不断唉声叹气。和心情愉快的百夜形成强烈对比。有时候丰寿也会来陪她。心爱的侄女闯出了大祸,丰寿转眼间老了许多,只有和毛毬聊到侄女时心情能够轻松一点。
毛毬就是在这时期,巧遇了那个不可思议的菲律宾女孩。
当时是秋天,山阴地方笼罩在黑压压的乌云之下,雨下个不停。毛毬骑着车经过宵町巷,骑过水坑时她生平第一次打滑摔车,整个人腾空飞起,跌落在地,摩托车&1dquo;咻——!”地滑了出去。她盯着清澈的水洼中自己的倒影,可是自己明明没说话,倒影中的自己却开口了。
&1dquo;你还好吗?死了吗?喂?”一名女子操着奇怪的口音说。
毛毬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站着一个菲律宾女孩,她没有撑伞,长得和自己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菲律宾女孩也诧异地看着毛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