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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小说>不要阻挠刽子手>第89页

  &1dquo;请相信我,这样做要好一些。反正警察从昨天起就开始找你了。”

  &1dquo;为什么要找我?”

  &1dquo;您的姑娘的确已遭不幸。她死了,帕维尔,您听我说&he11ip;&he11ip;”

  但电话里既没有传来呜咽的低位声,也没有嚎啕的哀嚎声,只有忙音,他把电话给挂断了。

  干得漂亮!娜斯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帕维尔就是杀害玛加丽塔·杜格涅茨的凶手,她现在只是想弄清楚,警察是否现了尸体。这种情况经常遇到。但&he11ip;&he11ip;难道帕维尔·绍利亚克会这么蠢吗?她不太相信。

  电话又一次响了。

  &1dquo;请原谅,”电话里传来帕维尔的声音,&1dquo;我&he11ip;&he11ip;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这事是怎样生的?”

  &1dquo;您难道不感到惊讶,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1dquo;对&he11ip;&he11ip;我表达得不清楚。丽塔&he11ip;&he11ip;您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1dquo;难道您的朋友米纳耶夫没有告诉您,我是一个警察?”

  &1dquo;没有,他只是把电话号码告诉我了。丽塔生什么事了?”

  &1dquo;她被人勒死了。帕维尔,请相信我,您应该回来。您是第一个被怀疑对象。您刚被释放两周,您的姑娘就遇害了。所有的警察都会追查您的下落,他们肯定会找到您,然后把您押回莫斯科。您希望事情这样展下去吗?尽快回来,自己到警察局去,这样做至少不会节外生枝。”

  &1dquo;对,您说得对,”他的声音平静了许多,显然,听到噩耗后的第一反应已经结束了,&1dquo;我会回去的,明天就回去。这样做要好些。娜斯佳&he11ip;&he11ip;”

  &1dquo;还有什么事吗?”

  &1dquo;您在警察局工作?”

  &1dquo;确实是在那儿工作。”

  &1dquo;我回莫斯科时可以和您见次面吗?”

  &1dquo;当然。您有电话号码,给我打电话。”

  &1dquo;我指的是,在我去警察局前可以和您见次面吗?”

  &1dquo;可以,您什么时候到莫斯科?”

  &1dquo;明天,上午11点。”

  &1dquo;那就往我单位打电话吧。记下电话号码。我可以向您保证,在明天中午之前,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您。但要是您不来,我就只能按规矩办了。我希望您能明白这一点。”

  &1dquo;明白,我肯定去,请不要怀疑。明天见!”

  她放下了电话。原来是这样。娜斯佳,你的麻烦还真不少,总是遇到烦心事。要是他不来怎么办?要是他利用她给他的这段时间,躲藏起来,或者干脆逃之夭夭该怎么办?她是不是看错人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刚刑满释放的、有着愚蠢念头的人?不,不可能。帕维尔有可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棍,但他绝不是个傻瓜。他不会那么蠢的。娜斯佳想起了帕维尔曾经说过的话:

  &1dquo;要是我什么时候欺骗了你,就让我挨雷劈。”

  &1dquo;要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

  迷人的静夜消失了。娜斯佳开始变得急躁起来,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同帕维尔的谈话。她想弄清楚,一切做得是否妥当,该不会出什么错吧。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想回忆起绍利亚克的音容笑貌,但浮现在眼前的总是一些孤零零的碎片——小眼睛、宽脑门、凸陷的脸颊、细长的鼻子,怎么也不能将它们拼凑成一张完整的面孔。

  早晨起床的时候,她显得闷闷不乐、疲惫不堪,热腾腾的咖啡和冰凉的果汁都没有能使她兴奋起来。上班后,她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但心总也平静不下来,什么事也做不下去。&1dquo;快到中午了,”她默默地对自己说,&1dquo;帕维尔肯定不会回来了。我白信任他了。他欺骗了我,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我许诺过,必须遵守诺言。中午快点儿来吧,到那时,我就赶紧给负责玛加丽塔·杜格涅茨案子的人打电话,让他赶紧去抓帕维尔,也许还不晚,他还没有跑太远。”

  但是,娜斯佳错了,在中午12点差一刻的时候,帕维尔打来了电话。

  &1dquo;我在机场。”他说,&1dquo;我现在去哪里?”

  &1dquo;问题在于,我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帕维尔说。

  他们坐在机场候机厅二楼的咖啡馆里。娜斯佳看到帕维尔比从监狱里刚出来时显得还要疲惫,一副病态的样子。

  &1dquo;为什么没有?您已经说了,您是一周前离开莫斯科的。玛加丽塔那时还活着,很健康。根据专家鉴定,她是三天前遇害的。这一周您都在什么地方?”

  &1dquo;我可以提供证据,但我用的是假证件。我去了一些城市,有机票,也在旅馆登记过,但用的都不是真名。”

  &1dquo;那当然了,”娜斯佳笑道,&1dquo;出狱时就费了那么大劲,您当然不会用真名生活下去。是米纳耶夫帮的忙?”

  帕维尔点了点头。

  &1dquo;您应该理解,我不能提到米纳耶夫。说实话,我离开莫斯科的原因就是躲避那些找我的人。我在莫斯科呆了两周,在丽塔那里,但后来觉再呆下去会有危险,于是,我就走了,我很难过&he11ip;&he11ip;”

  娜斯佳狐疑地看着他,但什么也没说。在她的印象中,帕维尔·绍利亚克不是那种会为一个女人伤心,伤心到忘掉自身安危的男人。但是,这又怎么能肯定呢&he11ip;&he11ip;她还不是十分了解他。有时,外表冷漠的男人,其内心没准儿却充满着忘我的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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